一件对整个苏家来说,更为重要的事情出现了。

原因是七月初的时候,苏府突然有媒人携重礼上门,说是要给福宝说亲,说的还是益州刺史肖愈的嫡次孙。

福宝如今已经满了十七,也确实该说亲了,之前容氏还兴冲冲的在长安内外寻摸了一阵。

不过后来见多了长安的贵夫人们,也就歇了心思。

自家根基尚浅,自己也只是区区县令之女,礼数虽然临时请人学了。

但平日里在聚会中还是有些不足,与这些大家出身的贵妇,终究只是得了个面子情。

更别说,与这些人家议亲了,完全不相配嘛,还不如等来年秋试的时候,找年轻的举子合适。

是以,此次苏家也并没有答应这位媒人,只委婉的退了礼品,给了些许碎银就将人打发走了。

“我们家与肖刺史之前好像并无来往啊,怎么会这么突然的上门提亲?”苏钦齐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苏钦朝,疑惑的询问。

自家弟弟好歹也在长安待了好几年,也许与他有什么缘故呢?

“我也不知道啊,一直未曾有过往来,哦,对了,就前几年陛下在太极殿召见的时候见过一面。”

苏钦朝摇了摇头,当时他根本没和这位肖刺史搭上话。

而且,平日里这些刺史只在年初的时候,上京述职,而他见天的忙着在各处巡防,根本没有功夫接触他们。

不过他后来听公主说过,这位刺史向来最好美食,当时在太极殿的时候,他还记得肖刺史一直拉着李祎问土豆的烹饪方法来着。

一般好美食的人,大概率也不会是坏人吧?苏钦朝想到这,便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细细的告诉了苏钦齐。

“再看吧,这几日我先找人打听打听再说。”苏钦齐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

益州刺史乃是上州三品大员,他的嫡孙若是有功名,人品也还不错的话,倒是与福宝还算相配。

...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那时候苏钦齐才将将使人去往益州查探。

还未曾得到什么消息时,就见那媒婆又上门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位容氏也相熟的妇人。

“李夫人,您请上座。”容氏笑容满面的请了那位妇人进屋。

这位李夫人原是自家丈夫,在湖州做知府时的上级官眷,也就是湖州李刺史的夫人。

之前与李夫人就因为性情相投,虽然年龄相差甚多,但也处的很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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