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沈喻之看着肖定山,脸上的惊讶未散,想不出来此案到底与肖定山有什么联系。
肖定山不管众人脸上的惊讶,扫视了一圈,目光在燕逸尘脸上稍作停留,后脸上不复之前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说:“人是我杀的,我心中有愧,来自首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肖定山的脾性,贪财好色胆小怕事,如此惜命的人究竟为何愿意主动当这个替罪羔羊?
“肖大人,倘若你真的是杀害孙侍郎的凶手,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顾珩煜看着肖定山,问道。
肖定山没有半分犹豫,眼神里黯然无光,说:“我配合孙侍郎暗中做了许多残害女童之事,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谁知还是被你们查出来了。”
说着,看向了莲姨娘,指着她说:“她曾是我送到孙侍郎府中的,知道她帮着外人使我们的事情败露,我一早就把她抓进来了,我又怕孙侍郎把我的所有事儿都说出来,便想了个法子,将他劫出来杀害,后抛尸大理寺门口。”
听着肖定山的解释,大体上没有什么毛病,但仔细想想,一切关键的地方都没解释道,
“你为何知道孙侍郎人在大理寺?莲姨娘今日又为何出现在三皇子府?既然我们还没查到你身上,你现在又为何站到这里自首?肖大人,据我所知,你可不是这种人啊。”顾珩煜看着肖定山的脸,眼神里带着探究,他敢肯定肖定山绝不是孙侍郎背后之人。
孙侍郎这个案子在肖定山自首之前已经牵扯出来了一个皇子,而肖定山是五皇子萧逸然的人,就连顾珩煜今日呈给皇上的证据上都有他和五皇子来往,送给五皇子金银田地的证据信件,现在不管肖定山是不是背后之人,五皇子注定也要被牵扯进来。
肖定山这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开口说:“宫中自然有我的眼线,就算我不知道,有人也会告诉我孙侍郎真正被关押之地,莲姨娘为何出现在三皇子府我不知道,我抓到她之后就把她送到了五皇子府上,如今站在这里自首,是因为这些事情,让我愧疚,罪恶感已经压的我活不下去了。”
话语间,明明白白的说自己是五皇子的人,这些事也得到了五皇子的协助,就连莲姨娘出现在三皇子府,可能也都是五皇子栽赃陷害。
“住嘴!你自己所作所为,为什么要推到我五弟身上?”燕逸尘忽然出声,脸上带着愠怒和不可置信,指责肖定山出言污蔑五皇子,企图破坏他们兄弟之间感情。
“五弟?三皇子您把五皇子当弟弟,可五皇子私下里只觉得你是宫里贱婢所生,没资格与他做皇家兄弟。”肖定山言语间全是对燕逸尘身份的不屑,看似是朝燕逸尘出言侮辱,实则将五皇子推上目无尊长,不敬亲兄的刀刃上,
燕逸尘此时脸上染上难过之情,仿佛为这话感到心痛。
顾珩煜看着肖定山,朝他走近,“肖大人,你可想好,如若你现在自首,这个案子就算到这了,你死了定罪,可你的妻儿老母还活在这个世上替你赎罪,你当真抛下他不管?”
肖定山听见后,从进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脸上闪过难忍的神色。
顾珩煜见状接着道:“倘若你现在说出实情,你还能继续当你的大理寺寺卿。”
听到顾珩煜提大理寺寺卿,肖定山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几变,苦笑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刚进来时的表情,低下头说:“顾小侯爷不必多说,禀报皇上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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