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儿,昨夜姨娘与你父亲说你母亲的生辰到了,我们过几天去寺里给夫人祈福,你看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静姨娘就去找谢忱,给她说这件事。

谢忱听到后,想起前世也有这件事,在母亲生辰的那一天,谢家上下去寺里烧香祈福。

但在祈福的静姨娘忽然肚子疼到晕倒,后来检查出来说是她怀孕了但被邪物冲撞,加之静姨娘醒来的时候口中一直在喊:“夫人,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谢丞相生气极了,不许再有人祭拜她的母亲,谢忱成了全京城那几日的笑话。

想到这,谢忱眼神暗了一下,勾了勾唇,对静姨娘笑道:“好啊,姨娘。”

春风楼里,杯觥交错之声,一片热闹,其中寻欢的、喝酒的比比皆是。

顶楼上隐约传来楼下的声音让这一层更显安静、不同。

“不知相府小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向我询问?”屏风后一个刻意隐藏了原本声音的男声,让谢忱觉得熟悉。

只有京城权贵和部分江湖人士知道春风楼顶楼做的什么买卖,只要给了足够的钱,可以打听天下事,杀任何人,但价格昂贵,不是谁都能来的。

“公子既然这样问,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您能帮我查一下我们府上静姨娘和永康堂言郎中的关系。”谢忱开口直接表明来意。

屏风后的男子本拿着扇子的手滞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不难,只是谢小姐为了什么?”

谢忱把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换成银两,不算留给她的铺子、田产,其中数额净高得吓人,就算自己不再是相府小姐,也足够挥霍一生,而上辈子尽数归了谢菀他们。

谢忱拿了一百两银票放在桌上,开口:“从来没听说春风楼接生意还要缘由,这是一百两银票,公子这个生意是做还是不做?”

“是在下唐突了,这个生意我接了。”那男子笑道,随即让侍从将银票拿了进去。

等谢忱走后,屏风后的男子向侧边暗室那个方向开口:“出来吧,他走了。”

顾珩煜从暗室出来,而屏风后的男子则是沈喻之。

“谢忱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脑子变好使了,她之前不是挺信谢菀他们的吗?”沈喻之摇着扇子对顾珩煜说。

顾珩煜没回答他的话,盯着他面前的一百两银票,给他说:“等谢忱生辰,把这钱原封不动送过去,但别让他怀疑。”

沈喻之扶额,但无法不答应顾珩煜这个无理的要求。

“那个静姨娘什么货色你我心知肚明,只是辛苦你今晚跑一趟丞相府了。”沈喻之对着顾珩煜说。

顾珩煜点头答应,并没有任何异议。

沈喻之看他答应的如此顺畅,揶揄他道:“我忘了谢忱的事你总是最上心的,不必要我的提醒。”

顾珩煜没说话,低头想到他和谢忱幼时初次相遇。

幼时顾珩煜的父母十分恩爱,南阳侯府的权力有多大全京城无人不知,但皇上就是不忌惮。

可有一天,皇帝私下诏他的父亲顾胤进宫。回来后,他的父母大吵一架。

过了几天,在一个夜晚,他的母亲来他的院子里看他,她掩饰的很好看着虽与之前没什么差别,但小顾珩煜天资聪颖,察觉出母亲可能要抛下他了。

母亲离开之前,小顾珩煜拉着他的手,抬头问“母亲,明天能给我做我最爱的梅花香饼吗?”

他的母亲看着他期待的笑脸,眼里流出不舍,随后闭了闭眼,脸上挤出笑容说:“好啊,现在天色已晚,小煜该睡了。”然后把他的手从袖子上拉下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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