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医圣的传承在哪里?”
林海问道。
“现在,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你今天已获得了四位医王的传承,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当前修为境界所能承载的极限,”见林海蠢蠢欲动,酆都忍不住提醒道:“再去炼化邪帝医圣的传承,成功的机会不足一成,而且一旦失败,不仅传承会被毁掉,你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不如等你修为高了,再去吸收它也不迟,何必急在一时。”
“我懂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吧。”
林海点点头道。
邪帝原是人族某国的一位凡人皇帝,在他登基后不久,全家除了他全都中了一种莫名的诅咒,该诅咒发作时候,全身会出现一些看不懂的金色符箓文,之后不久就会生机枯竭而死。眼看着亲人一个接着一个惨死,他痛不欲生,拼尽一切也要治好这种诅咒。
他遍请天下名医,可皆是束手无策。
后来一位邪道医王来到皇宫,一番检查后确认是一种大道诅咒,非寻常医术可解,并提出如果邪帝愿意放弃皇位,拜入他门下学习邪医之道,他可以帮忙祛除诅咒。
邪帝下诏将皇位禅让给族内的一名远房侄子,拜入邪道医王为师,医王也依照诺言将中咒之人身上的诅咒全部清除,然后带着他飘然而去。
十五年后,邪帝学成归来,却发现自己的所有人亲人都已不在人世。
原来就在他退位离开国家后的第二年,新皇便以谋反的罪名,将他的全家男女老少,三百四十一口全部斩杀,连正吃奶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并将他在位时的核心重臣或灭族、或流放,朝堂上忠于他的力量被清洗一空。
邪帝归国的消息传入皇宫,皇帝当即派遣禁卫军前来捉拿。
从禁卫军头领的口中得知亲人已尽数被杀,邪帝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扑到在地,人事不知。
禁卫军随即乘机将邪帝捆绑起来,塞入囚车,押往皇宫复命。
在路上,邪帝在囚车里醒了过来,运功挣断铁链枷锁,然后径直朝着皇宫一路杀过去。
这十五年里,邪帝不仅仅尽得医王真传,还医武双修,一身功力已臻化境,这些寻常军士如何能拦得住他;加上他师从邪医,并同样修到了医王的境界,身怀无数种救人和杀人的无上妙术,除非请道修道高手降临,否则根本无法阻止他。
很快,皇宫中血流成河,两个时辰之后,浑身浴血的邪帝从里面走出来,宫中已无一个活口。
如此大变不到震惊了整个京城,反应过来的皇族,集合军队讨伐邪帝,不出意外的,全军覆没。
邪帝成了全体国民口中的恶魔,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邪帝已然性情大变,面对国人的口诛笔伐,狂怒之下,不惜以自身精血和寿命为引,沟通邪灵大道,将整个京城血祭以获得强大的力量,之后他立即赶往下一个城池,继续血祭,短短三个月,将整个国家三分之二的城池全部血祭给邪灵大道。
得到邪灵大道的反馈,邪帝顺利突破成为邪道医圣,自号“邪帝”。
邪帝的疯狂终于引起修道界高手的注意,众多修士组成了“除邪联盟”,对邪帝展开追杀。
经过数场艰苦的血战,“除邪联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将邪帝医圣打成重伤,就在众人要将其彻底击杀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修士突然出现,将邪帝救下,并带出了人族控制的区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之后,邪帝成了一个禁忌的传说,他的国家也在不久后也被周边的国家给瓜分了。
“这个邪帝医圣也个是可怜人啊!”听了酆都的一番介绍,林海叹道:“不过,像他这样滥杀无辜,血债累累的,怎么也能修成医圣,甚至还能受到天道的庇佑?”
“医圣只是修习医道的一种境界!你所谓的滥杀无辜也好,血债累累也罢,都是基于你的道德观、是非观来来判断的,与三千大道之一的医道何干?与天道何干?你以为大道是按照你的想法来运转的?”
酆都白了林海一眼,反问道。
林海:”……“
“到了!”
不知道走过多少个书架,酆都领着林海来到一个单独的小书架前。
这个小书架和其他的书架都不同,不足一人高,没有分层,只有高一个米,宽半米的格子,里面放着一个高两尺宽一尺多点的青铜箱子,箱子的四周都铭刻着无数的符箓文,显得厚重而又神秘。
青铜箱子上挂着一把刻有符箓文的青铜锁,不过没有锁上。
将锁取下,掀开箱子,里面放着躺着一个漆黑的小木盒,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等等,好像不对劲!”
林海正要伸手进去拿那小木盒,酆都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正要发问,突然小木盒砰——的一声响,炸成了粉碎,一团鸡蛋大小、漆黑如墨、阴森冰寒的雾气从箱子里跳了出来,然后不断的变大,变大,最后墨光一闪,凝聚成一个身高五尺有余,额头宽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厚实,头戴帝冠的中年男人来。
“桀桀桀——”刺耳的笑声从男人的嘴里发出,以不男不女的声音开口道:“多少年了,本帝终于出来了!”
“卧槽,这个是什么东西?”
林海连朝后退了两步,吃惊的道。
男人看一眼林海和酆都,继续以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开口道:“两只小蝼蚁,一个鬼族,一个是人族的意念体,既然是你们把本帝放了出来,那本帝一定会赏赐你们的——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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