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是《溪芦野鸭图》。图中左侧一大片芦苇,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一鸭子在岸边,单足站立,像是小憩。另一只鸭子在水里回首梳理羽毛,悠游自在,闲适雍容。
宋怀柔道:“两只鸭子哦!”
刘佩萱道:“应该说是一对鸭子。站立小憩的是雄鸭,湖里游动的是雌鸭。”
宋怀柔道:“阿萱,你怎么辨别雌雄呢?”
刘佩萱道:“瞧羽毛的色泽就知道啦!”
宋怀柔道:“那是芦苇,这边是啥水草?”
刘佩萱道:“不是水草,而是茨菰。”
宋怀柔道:“茨菰么?”
刘佩萱道:“茨菰,又名慈姑。生在水田里,叶子像箭头,开白花,所以还有两个名字,分别是剪刀草,燕尾草。”
宋怀柔道:“以前我多在院里走动,所以,没见过水田边生长的茨菰。”
刘佩萱道:“不一定在水田边,就是在岸边也许有。像图中所绘的,不就是在岸边么?其实,这茨菰的叶子很容易辨认哦!”
宋怀柔道:“剪刀,燕尾,都是尖尖的哦!”
刘佩萱道:“是呀!茨菰的叶子像箭头嘛,就是尖尖的。”
宋怀柔道:“剪刀草,燕尾草,这两个别名,实在是非常形象生动!”
刘佩萱道:“当然咯!古人给植物取名自有道理。”
第三幅是《荷塘双鹤图》。图中两只白鹤相互依偎,站立在荷塘中央。一鹤曲颈觅食,一鹤则是回首远望,情态各异,悠然自得,颇为雅致。旁边题着一行小字。
宋怀柔低头念道:“双鹤步闲庭,徘徊荷塘间。好诗!”
刘佩萱道:“那画呢?”
宋怀柔道:“画也好!”
刘佩萱道:“这《双鹤图》构图疏朗,用笔细腻柔和,色泽淡雅婉约。风格清丽雅致,堪称精品!”
宋怀柔道:“白鹤属于飞禽吧?”
刘佩萱道:“是呀!这卷画册全是飞禽,不仅是写实风格,而且用笔细腻,颇具趣味。”
宋怀柔道:“既然白鹤属于飞禽,那么也是通过孵蛋繁衍咯?”
刘佩萱道:“是呀!白鹤多半栖息于沼泽或者湖边,尤其是开阔的浅水地带。不过,我只是看杂书得知,倒是没见过真正的白鹤蛋。”
宋怀柔道:“阿萱,其实你也博学啊!”
刘佩萱道:“哎,这算啥?只是凑巧知道而已。说真的,有时知道,好像与不知道的没啥区别。”
宋怀柔道:“不,我觉得有区别。肯用心看书,单凭这一方面,就远超大部分同龄人。”
刘佩萱道:“可是,我家嬷嬷老是说我瞧着不像文雅沉着的姑娘,没半分书卷气。”
宋怀柔道:“也许,你家嬷嬷在激励你读书呢!再说,年纪尚小,怎么看得出是否有书卷气呢?若想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真材实料,还得通过待人接物甚至委以重任,才可以得出结论呀!”
刘佩萱道:“可不是么?不过,是否有书卷气,我倒是不在意。读书,是自己的爱好,没必要摆在明面上。”
宋怀柔道:“嗯,此话有理!”
刘佩萱道:“柔儿,我瞧见那雀鸟展翅高飞,然后,想……”
宋怀柔道:“想啥呢?”
刘佩萱道:“不知它们的蛋长个啥样?”
宋怀柔道:“不就是蛋状么?一端稍尖,一端稍圆嘛!”
刘佩萱道:“还有大小、色泽、花纹各有差别。”
宋怀柔道:“还有花纹么?”
刘佩萱道:“鸡鸭鹅的蛋无花纹,但是不代表其它飞禽的蛋没花纹呀!”
宋怀柔道:“是哦!我想到了,譬如,鹌鹑蛋。”
刘佩萱道:“每一枚鹌鹑蛋的花纹都是不一样。”
宋怀柔道:“阿萱,看来你对蛋颇有研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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