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胡子适听着林时鹿的解释顿时傻眼,但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他的脸瞬间就垮了。
林时鹿收起画稿和笔,重新放回抽屉里,她再次扫了一遍桌面,确认整洁后转身说道:“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我等会就下楼,还有帮我下楼叫楼下那俩起床。”
胡子适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脑海内一直在不断循环着要‘整个暑假早上都要训练’这句话,他下意识问:“哪俩?”
回过神来觉得窘迫不已,林时鹿也没在意开始制订新的计划表,一边在系统上修改日程,一边回答。
“苏小恒和思小远,这俩虽然看上去一本正经,但到了暑假的时候,往往都起不来床,尤其是苏小恒除非有特定的事才会提前起来,思小远就更别说了,不然你以为傅姐为什么会让阿绫帮忙协助训练?”
“难道不是幽姐能力出众,让她做我们的领班吗?”
这一直是胡子适所认为的,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尴尬极了,但屋内没有人替他感到尴尬,除了他自己。
“你以为是广场舞领班吗?”
林时鹿反问了一句,心中不禁感叹:“这碎片身上究竟具有姐姐那个属性,该不会是憨吧,总觉得不大聪明的样子。认识之后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上并不多,不过身上的特质已经很明显了,但也说不清是他本身具有的还是碎片所附带的,因此暂时也没有弄清他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可能是林时鹿发呆的时候还在不自觉的修改计划表,可修改完她还是在发呆。
胡子适心中杠精的成分不断在跳跃,终于他想到了那句话的答案,可能听上去有些憨,但毫无意外是可以反击的最佳答案。
“难道不是吗?”
林时鹿脑海里莫名浮现了‘竹清幽’以原貌,跳广场舞的动作,她猛然笑了几声。
“噗,倒也是。”
她收回系统投影的虚拟屏,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行了,先下楼吧,已经6点半多了,张姨应该快做好饭了,小玄子那边就交给你了,问问他来不来吃饭,按张姨的习惯可能又做多了,张姨不喜欢有人剩饭,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两人走出房门,林时鹿顺手锁上了房间,在即将走下楼的时候,胡子适看着对面的房间,心中盘旋已久的疑惑越发茂盛。
“哦,那是辞姐的房间。”
林时鹿好似察觉到了胡子适心中的疑惑,解释:“我的大家长白云辞,叫辞姐就……”
还没有多加解释,对面的房间一声响动,从中走出一个身姿高挑的美人来,眼角还带着些泪水,似乎是刚刚睡醒,林时鹿的声音戛然而止。
“哈啊!非黑即白的白,云彩的云,文辞的辞,当然你可以认为是辞别的辞,不过我个人不喜欢这种感觉。”
白云辞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走到两人身边,打了个招呼。
“小鹿,早啊!”
她很是自然的揉了揉林时鹿的头,就在林时鹿想要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又转而揉了揉胡子适蓬松的头发,因为看上去很好rua。
林时鹿也察觉出了自己动作慢了一拍,虽然事实上是白云辞提前察觉了她的动作,从而做出的改变,但是心里仍然感觉很是不爽,于是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白云辞,一字一句的回答,听上去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早了,云小辞!而且请不要再揉我脑袋了,会长不高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是我变矮,啊不对。”白云辞一脸无所谓的怂了耸肩,在看到林时鹿表情逐渐越发恐怖的时候,改变了回答,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鹿啊,你还小,还有成长的空间,所以被我偶尔搓搓头是没关系的。”
胡子适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感觉特别像自己和自家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之间的互动相处。
林时鹿撑起一抹笑容,听起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那是搓搓头吗,确定不是把我当成了狗子来揉?”
“啊哈哈哈!”白云辞眼神四处飘,忽然看到了藏在门后正准备吃瓜的安折耳,给了她一个求救的眼神,然后准备转移话题,不凑巧的是这话题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那怎么能一样呢?公司最近新来了俩同事,不光带来了一堆猫和一只狗。说真的,那边牧比你好吸多了,还让人帮忙刷毛洗澡,自从步入了亚成年,你就没让我帮忙梳过头,也没再费过心,当然除了下厨房那次。我这慈母的一腔热血,全都喂了狗啊,嘤嘤嘤!”
胡子适此刻忽然意识到白云辞口中的那对同事似乎是自己的父母,除了别人也不会有养了一堆猫和一条狗这种奇葩了。
安折耳瞅准了时机,走了过来,然后推着三个人往楼梯走去,她边走还边劝说:“哎,你们俩怎么还是和幼崽一样幼稚,我在一旁看了老半天了,到现在还在争论不休,都别在执着这个话题啦,鹿崽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辞姐她说话的艺术并不是很好就对了。”
“没想到人这么快就齐了,你们过来快洗手,等会就要开饭了,小辞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青椒炒豌豆丝。”
“谢谢张姨。”
白云辞笑着抱了一下张姨,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摆放在桌子上。
“谢我干啥?你和小鹿这几个人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给自家闺女炒喜欢吃的菜需要谢谢吗?不需要,而且你和红衣她们都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了,哪怕没有这么多年的感情,职业操守也是要的,虽然我之前干的不是这一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了。大家都洗洗手,赶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姨笑着给了白云辞一个脑瓜崩,两人亲昵的互动让昨晚才听说过鹿大家长名声的胡氏兄弟有些傻眼,两人纷纷用眼神交流。
胡子逢:“这就是那位大家长吗,本以为会和咱妈一样雷厉风行,没想到这么年轻温柔,风格和表现的完全不同。”
胡子适:“应该是了,进入新时代后寿命普遍很长,看起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没什么区别的,也许咱妈只是个例,因为她性格时常让我们忽视她的外貌其实是很漂亮的,再加上咱爸那般护犊子,整天撒狗粮,咱也没心情看呀!”
胡子逢:“你说的对!”
以上都是两人的眼神交流的想象,实际上是大眼瞪小眼,但却偏偏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块儿,也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吧。
两人在张姨和辞姐的催促下,才从这种眼神交流中脱离。
就在张姨纠结人数不对的时候,杂物房隔壁的客房猛然爆发了一声尖叫,因为几人心知隔音效果很好,但突如其来的尖叫把心中丝毫没有准备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其中就包括对于苏恒和陈思远有所了解的‘竹清幽’,哪怕她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更别提毫不知情的胡子逢和胡子适了。
胡子逢因为突如其来的尖叫,差点把手中的盘子直接甩到搬出的桌子上,好在手抓的很稳,在十分注意脚步的情况下,很快就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
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安折耳直接撺掇几个人来到了楼下的客房门前,当然其中也可能含有苏恒前些天把她当试验品的报复心态。
门没上锁,六人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苏恒靠在有窗的墙上,手里拿着薄被捂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而陈思远面目狰狞的倒在了地上,似乎是被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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