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蓝彦知详细介绍了新西兰分公司的筹备情况,本来计划派遣十名中层管理人员到新西兰参与设计和建设,蓝彦知突然提议需要两名高层管理人员参与监督和决策,在会人员,看着两位蓝总针锋相对的眼神,会议室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

“这个暂时不说,先散会。”蓝屏南说完便先离开。

蓝彦知随后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果然,蓝屏南站在窗前等他。

“彦知,你是想让蓝钰去新西兰么?”蓝屏南抽了一口烟,“他是你弟弟,这么多年……你不能被你妈妈给带坏了!”

“带坏?董事长,我不知道这个坏是我妈教我的,还是您教我的。”蓝彦知说完,还恭恭敬敬的向蓝屏南躬身鞠了一躬,才推门而出。

蓝彦知从小就被母亲告知,他有一个小他三岁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称他为小杂种,说如果你不争气,将来家产都是他的,于是,他七岁自小学时被送往国外的姑姑家,开启了留学的生涯,直到他二十二岁,拿到了耶鲁大学双学位硕士才回国。

他对蓝钰的理解一直是电话里母亲的讲述,讲他如何哭闹,讲他如何惹母亲生气,讲父亲如何喜欢他……年幼的他虽然无法接受父亲喜欢其他的孩子,无力改变现实的他只能用成绩来换父亲的关注。但每次这个敬畏的父亲也只是在电话里简单的夸一句,他以为是父亲不善表达,直到他放假回国,看到蓝屏南亲昵的把蓝钰抱起,温柔的拿起桌子上的小兵给蓝钰讲排兵布阵……这是他没见过的……而蓝钰没有表情的脸也是他厌恶的。

就像你最喜欢的糖,被别人拿走,他还一边吃一边说不好吃一样。

蓝彦知不在乎家产,甚至说不在乎整个中鼎将来归谁,他只是想让父亲多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找我?”蓝钰坐在蓝屏南办公室的沙发上,用手挥散着烟味。

几天没抽烟了?蓝钰想。本来刻意压制的烟瘾此刻像毛毛虫一样在心头拱了个尖,他从口袋摸出一颗糖放进嘴里,最后还是心慌的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子闻了闻……

“钰儿,你哥的意思……”蓝屏南想调解一下兄弟二人的关系。

“关于新西兰,我是不会去的,还有别的事吗?”蓝钰打断了蓝屏南的话。

“没了,爸爸给你保证,不会让你去的。”蓝屏南固执的解释。对于蓝钰,他自知亏欠,无论对他还是他的母亲,对于阳宛钰他已经无法弥补,但对于蓝钰,无论他怎样宠爱和示好,蓝钰却像是一块不会融化的冰一样,总是无动于衷。

“那大哥会去吗?”蓝钰挑衅似地笑着。

蓝屏南听到后愣在原地,难道这两个儿子真的容不下彼此?

蓝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虐,明知道在中鼎的日子难熬却还是选择来到中鼎,究竟值不值……

裴介下班前接到蓝钰的电话,两人约了晚上吃饭。

他坐上副驾的时候,蓝钰还望着窗外抽着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失火了。”裴介打开车窗说,“不是打算戒烟吗?”

“就你小子话多。”蓝钰看了看手里燃着的半截烟,然后像把玩一件艺术品一样,用拇指和食指将烟头搓灭。

“不疼吗?我都闻见烧猪皮的味了。”裴介皱着眉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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