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歌引着二人很快离开了,剩下元春与抱琴在原地注视着她们离去。
“小姐,我们走吧。”
抱琴低眉顺眼地从元春手中接过兰花,小声地道,“小姐的手要爱护,这花到了宁寿宫小姐再捧着吧。”
元春依言将花递了过去,她瞧瞧自己依旧白嫩纤细的手指,忽然握了拳道:“往后对洹歌的态度依旧敬着些,只要她一日在太后身边服侍着,便是一日是我们不该得罪的人。”
她这话像是对抱琴的吩咐,又像是对自己的警醒。
抱琴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大福晋快要到预产期了,太医同惠妃说过,这一胎看脉象大半还是个丫头,我们在宫中的日子不多了。”元春感觉得出惠妃对她的善意较之从前更多了,除去贾家复籍的缘故,更多还是惠妃对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连生了几个女儿的不满,“洹歌我们日后想必是见不到几面了,没必要再得罪了她。”
元春说到这儿,微微叹了口气,当初她初初入宫,骨子里的傲气瞧着是掩饰起来,却还是有那不懂事的时候,让她得罪了洹歌。
经年累月下来,再想修复关系是不能了。
偏偏洹歌如今是太后身边除去完颜嬷嬷外,最得太后心意的宫女。
“小姐说得是,奴婢都听小姐的。”抱琴是元春的丫鬟,身份上就比宫中其他的宫女低了一等,好在元春不是个太苛刻的主子,跟着元春,物质上来说,抱琴过得不算艰难,“小姐日后便是大阿哥府上的主子,与洹歌哪儿来见面的机会。”
是啊,能陪着大阿哥入宫觐见的,只有大福晋这位嫡福晋,她元春再如何,也只能是个侧室了。
侧室,便该本分地在府上乖顺懂事。
元春想起她入宫前的三五闺中密友,想必她们都各自嫁得夫婿,早就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了吧?
正室……
这不该是她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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