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说的是,这样也好,丫鬟们多了吵着宝玉读书。”贾母扶着贾敏的手,笑道,“我们去看看宝玉。”
还没走到近前,贾母还是恼道:“也不知袭人是如何管教手底下小丫鬟的,偌大的院里也不留一二通传之人,若是屋子里也没留下个给宝玉倒茶的,非要罚她们一月月钱不可。”
鸳鸯在旁低声帮袭人辩解了一二,柔声道:“袭人素来心细,想必是在屋内留下得力的人了。”
还不等身旁的丫鬟上前敲门,便听到一声极压抑的呻-吟声,夹杂了几句“好姐姐给我”“慢些吧好二爷”。
“砰”的一声,竟是王夫人上前推开了房门。
用力之大,任谁都看出王夫人恼火至极。
屋子里的人似乎被吓到了,听得一男一女的惊呼声,王夫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
“真是荒唐,他才多大的人,一无长辈开口发话,二没开脸摆酒!”贾敏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同身边伺候的霈春道,“这样的人,母亲竟然还曾为他向我的然儿提亲。”
霈春伺候贾敏也有几年了,知晓自家夫人虽对娘家有些眷恋,但心尖上顶顶疼爱的只有自家两位小姐。于是她忖度着道:“夫人莫要再提起此事——如今只有避着那位少爷的。”
“我知晓。”贾敏点头道,眸中有几分失落,荣国府是她长大的地方,可府里的人早就不是原来那样了,或许父亲还在的话,府中也不会这般荒唐,她声音淡淡的,“除却年节和老太太的生日,然儿玉儿便别再来了,幸好今日没让姑娘们过去,不然个个不知要如何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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