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明晚便可出任务了。”凌海道。
“唔,能喝酒不?桐卓可有禁令?”林默一脸坏笑凑过去。
“统领要请我们喝酒?”凌酒立马来了兴致,眉飞色舞。
林默笑的不行:“暗卫几个兄弟数你最不能喝酒,偏偏叫的最起劲。”
凌波眉眼一弯:“放心,统领,明天我看好他,不让他多喝。”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晚鹤闻楼。眼卫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凌海,你让桐卓去通知一下。”林默笑道。
“好,我回去便和桐卓说。”凌海高兴道。
“眼卫也去吗?”凌波有些意外。
林默不以为意:“人多热闹嘛,兄弟几个年龄也相近,聊得来。对了,你们上次不是聚过?应该都熟悉了吧。”
“熟悉的很呢,统领你忘了,凌酒都跟人桐远逛过街了。”凌波淡淡瞥了凌酒一眼,立刻就转开了眼神。
林默一下子想了起来,立刻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捅了捅凌酒:“哎哎,桐远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们就是一起吃了个饭而已。”凌酒有点尴尬。
林默抿着嘴笑:“行行行,不问你了。明晚别迟了,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
凌海出了宫,林默也走了,整个暗卫所又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到凌波和凌酒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凌酒拿着寝衣往盥室走,刚一抬步就和凌波在门口挤住了——
凌酒:“我先走。”
凌波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往后退了一步。
凌酒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转身大声对着凌波吼道:“你有病吗?这几天阴阳怪气做什么?不就搅了你的相亲局吗?至于气这么多天吗?”
凌波被他忽然间爆发的脾气惊了一惊,脸色微变:“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我这些天都没说话。”
“那你好好的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是阴阳怪气?”凌酒更气了。
凌波毫不客气:“你不是也没说话?那你算不算阴阳怪气?”
凌酒张口结舌,气结了好一会儿,眼睛左右看看,顺手从桌上抄起一个杯盏就往凌波脑袋上砸了过去。
凌波眼看那杯盏迎面而来,竟然一动不动,任凭那青瓷的盏子砰的一声砸在额头,哗啦一下碎裂开,落了一地——
瓷片在凌波的额头划出了一道口子,迅速渗出血来。
凌酒傻了,微愣了一下,赶紧拿了帕子摁在了他额头的伤口处,气急败坏嚷嚷:“你干嘛不躲开?”
凌波挥开他的手,浑不在意的拿衣袖抹了一把渗出的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现在消气了?”
“你简直有病。”凌酒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半晌,丢下了一句话,抱着寝衣撒腿就往盥室跑去。
凌波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溜烟远去的背影,抹了抹额头微微渗出的血,露出一丝笑来。兄弟几个处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凌酒恼火起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像个孩子,说不过就拿东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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