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举办宴会的主花园中,书生学子以及参会的举人秀才们正三五成群地聊天赏景,一派悠然自得的场景。

不过在场的年轻女郎们几乎个个锦缎加身,衣着华贵,不少人腰间还佩戴着成色极好的玉佩,手持精巧的折扇,头上的发簪也十分精致。

在这种环境下,白寒这一身打扮,倒是显得十分古拙寒酸。

不过白寒并不在意,只闲庭信步,赏云观景。

三月虽无百花盛放之景,也无绿草茵茵的秀丽,但天朗气疏,风轻云淡,也颇有些意趣。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色。”

沉醉于这般景致的白寒情不自禁地吟诵出这一句,只觉得这句话放在此时也是十分应景。

“好诗句,小友好文采!”

身后传来朗声一笑,白寒蓦然转身,发现是一位年纪稍大的女郎,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相严正肃穆,一双剑眉更显得她一身正气。

剑尤出鞘,宝刀未老。

“您谬赞了,不过是看见这边风景独好,随便念一句罢了。”

观这气度应不是凡人,况且年纪又比自己大,又有如此气度,想必不是府衙中人便是书院德高望重的夫子。

这般想着,白寒嘴角微微噙了一抹微笑,深深弯腰,做了个深揖。

“小友不必如此客气。”那女子略扶了白寒一把,“我虽没什么尊名,但年纪不小,倒是也受的起你这一拜。”

“小友文采斐然,想必已经有功名在身了吧?”

“学生愚钝,堪堪考中了童生,明年下场,希望能考上秀才。”

“哦?准备的如何?可在书院读书?”

“学生家境寒微,自己又学识一般,尚未有荣幸来书院读书。”

白寒略拱了拱手,话中虽有自谦之意,面上却无半点自卑,反倒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好孩子,果然是个磊落之人。方才我观你作诗,便觉你是个有心胸的,如今看你举止言行,不见骄矜亦无谦卑,果然自成气度,风华如云。”

“叫什么名字?”

这话问的其实有点唐突,寻常人一般不会这么问。

但这老人家这么问着,面上却无一丝异样。

白寒心中确认此人非富即贵,地位非凡,因此也没恼,沉声答道,“学生白寒。”

“竟然是你!”那女子面上流露出惊异的神色,很快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态。

“小友这便是过谦了,五场连魁,我也是听过你的名字的。”

那女子爽朗一笑,“待会还有你设计的曲水流觞,击鼓传诗,可要好好表现,我必须得好好考教考教你的真才实学,看看是不是当得起五场连魁。”

那女子说罢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只留白寒在原地继续赏云。

那女子一走,不多时便有人来搭讪。

“呦,老妹,不错呀,方才萧老和你说什么了?我看你们聊了蛮久。”

这位年轻女子锦衣华服,拿折扇拍了拍白寒的肩膀。

“得萧老看重,你运气可真不错。”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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