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三十两你就要买我家全部的田地?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秦母一双三角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恶毒,“你这是拿这点钱哄傻子嘛?”

“傻子?秦婶子您这话可就说重了。当年我母亲病重之际,您老人家不也花了十两银子买了我家三十亩水田嘛?”

白寒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讽刺。

趁火打劫本就为人所不齿,如今天道有眼,因果循环,报应到秦家自己身上了。

村民们大多也是知道白家和秦家的这些恩恩怨怨,倒是也没人说白寒狠毒,只是纷纷感慨秦家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秦家姐姐,如今你家急需银钱救急,不如就卖了吧。你家地多,放出去卖也需要时间,秦守可等不了那么急啊....”有好心的村民出来劝告秦母。

“放屁,我家的田地必不可能贱卖给她这个小贱人!”

秦母心中暗恨,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白寒冷笑,“我也可以只买回我家当年卖你们的三十亩水田,我出价十两银子。和你当初出的价钱一样。剩下的田地你若是回头卖不出去再求到我的头上,我可不会给这么高的价钱了。”

秦母恨得咬牙切齿,可那边铁塔刀疤女咄咄逼人,半步不肯相让,千辛万苦培养的女儿此时哭哭啼啼地哀求着她,她手里又实在拿不出四十两银子。

为了女儿的前程,她终是狠了狠心,三角眼中尽是屈辱和不甘,“好,就按你所说,十两银子,我将当年买你家的土地卖给你,我要现银。”

“那是自然。”白寒沉声应道。

虽然看不起原主这个脑残,但原主的爹娘好歹抚养这个身体一场,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继承了白家的姓氏,自然也要帮白家出了这口恶气。

“阿九,随我回家取银子。”白寒心情颇有些自得闲适,眼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秦川见白寒这就要走,急急地冲上来抓住白寒的袖子,声泪俱下,“寒姐姐,你娶了我吧,我喜欢你,我不想嫁给钱家那个老女人啊寒姐姐....”

白寒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我已然有了夫郎,如何娶你?莫不是你想给我做小?”

秦川抽了抽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怨恨地瞪着阿九,阿九没在怕的,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秦母听见这话倒是心思活络了起来。

如今家里银钱捉襟见肘,钱家的贵人又派人来说媒,说愿意十两银子纳了秦川做夫侍。

钱家那位家主于房事上多有残暴,家中已经玩死了不知道多少夫侍,听说抬去乱葬岗的夫侍们个个死状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秦川虽然是个不值钱的郎君,但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疼大的,若非万不得已,她自然也不愿意唯一的郎君去踏进那个火坑。

如今赌场逼得紧,自然是女儿的前途名声要紧,她原本已经动了将秦川送去钱家做夫侍的心,如今秦川这么一提,她倒有了些别的想法。

从前白寒就对她家川儿痴情不改,但因嫌弃白寒是个穷鬼,她想法子毁了这门婚约。

如今听说白寒家中做卤味儿生意做得极好,家里一日三顿,顿顿吃肉,十两银子毫不手软地就能拿出来现银,想必是赚了不少银钱,如今她又考上的童生,结为亲家日后科举也能对秦守有所助益。

她不如借机多要些彩礼,将秦川嫁给白寒,白寒那个傻子也不会亏待秦川,怎么想都是一桩好主意。

“你也别嘴硬了,我知你心悦我家小儿,你若是能拿出十五两银子做彩礼,再休了你家这丑夫郎,我也可以把川儿嫁给你做夫郎。日后你考秀才,我家守儿也能帮衬你一把。”

白寒只觉得不可思议,震惊于秦家的脸皮竟然能如此之厚,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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