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下意识地将钟竹护在身后,看着几个粗鲁的女子,心里害怕极了,连声音都打着颤儿。

“无缘无故地,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我妻主就快回来了,你们若是胡作非为,我们,我们就要去报官了。”

“你还敢报官?”带头的女子啐了一口:“我们珍馐阁是何等地位,我们东家和当今县太爷那也是交情匪浅,你以为你去报官会有用?”

“我们不愿意卖方子,难道你们还能强买强卖不成?你们恃强凌弱如此,都不为子孙后代积德吗”

带头的女子一时哑了声,他们确实是打算着先礼后兵,强买强卖。

“你身为一个男子,不守夫道,不好好在家相妻教子,天天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要脸。你家妻主是死干净了?还能容你在这里和我顶嘴?呦,我知道了,看你这样貌丑陋,身段粗壮,想来是不受妻主宠爱,为讨一口饭吃才来抛头露面的吧?”

那女子像是被戳中痛处,开始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

她早先年流连勾栏瓦舍惯了,又喜欢玩乐,追求刺激,,行房事之时多喜欢凌虐,因男子体弱禁不住作弄,便多用禁药熏香,她久浸其中,久而久之便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

如今被阿九无意中提到,心中自然大恨。

“你这男子,长相粗俗,一张嘴倒是也脏的厉害,待会好好尝尝棍棒的滋味儿吧。”

那女子一挥手,几个壮硕的女子便上前,手中都拿着棍子,将阿九围了起来。

钟竹吓得瑟瑟发抖,强忍着恐惧攥住了阿九的袖子,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你们不许动阿九哥哥。”

“这个小郎君倒是清秀可人,细皮嫩肉的,今日我便把你收进房里,好好疼爱。”

那女子一双猥琐的小眼瞧见了钟竹清秀的脸旁,眼中全是令人作呕的邪念。

原本在这里排队买吃食的食客都吓得走了不少,还有些爱看热闹的煞有介事地站在旁边瞧着。

来往观看的人越来越多,虽说大伙儿都为阿九一家不平,但却没人敢上前说话。

珍馐阁是县城数一数二的食肆,据说东家背后有不少权贵人脉。珍馐阁仗着背后的权势在县城横行霸道,打压了不少冒头的食铺。

这些行径自然招人恨,但是东家手段狠辣,瑕疵必报,背后又有些人脉,也无人敢去触珍馐阁的霉头。

故而这会珍馐阁强行收购阿九家的方子,围观的众人虽说心里愤愤不平,但并无人敢上前帮腔,生怕说错了话遭到珍馐阁的报复。

双方正在胶着,白寒这时刚好回来了。

她大老远就瞧见了她家的摊位附近乌泱泱地围了一大圈人,里面似乎还传来喧闹争执的声音,心里没有来地慌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去。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走到事发地,就看见一群歹人操着棍棒,她的阿九柔弱无依地站在那里,恍如一只将飞不飞的蝴蝶般摇摇欲坠。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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