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这药还要喝多久哇,实在是太苦了。”
阿九鼓着腮帮子一口一口地咽着苦涩的安胎药喝,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像个核桃。
白寒眼疾手快地拣了一颗又大又圆的金黄色的甜蜜饯儿塞进阿九的嘴里,“乖,大夫说了至少要喝够半个月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宝宝,阿九忍一忍。”
阿九乖巧地咀嚼着嘴里甜丝丝的蜜饯儿,嘴里虽苦,心里却甜滋滋的。
抬手摸了摸小腹,阿九心中是满满的期盼,若是能生个和妻主一般漂亮聪明的女儿,他一定会倾尽所有地疼爱她。
院里传来敲门声,白寒开门一瞧,原来是钟力带着钟竹来了。
“阿竹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带着他过来了,他这几天高兴得不得了,天天盼着来找你们,就知道催我,我就抓紧带他过来了。”
钟力憨厚地挠了挠脑袋,阿九上前接过钟力手里的大包袱,帮忙收拾着放进了家里的客房中。
钟力是真心疼爱自家的小弟,这包袱又大又重,简直是搬了个家。有阿竹的被褥、衣服、洗漱用具,连阿竹平时喜欢玩儿的小玩意儿都一齐拿了过来。
“这几天我跑了附近村子里养猪的人家和杀猪的屠户家,定了三家给定期送货,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送一批下水过来。将阿竹送过来我就又得上山去了,我家阿竹拜托你们照顾了,若是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待我回来再教训他。”
钟力嘴上说着要教训钟竹,实际上护得像个老母鸡一样,这是生怕钟竹在白寒家受了委屈,才说若是冒犯等自己回来亲自教训。
白寒心思精明,哪里看不出来这些,只道,“钟姐姐放心吧,且不说阿竹性情温顺又乖巧懂事,惹人疼爱,而且阿竹是为了帮我夫郎的忙才过来的,我们会照顾好他的,必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钟力又将钟竹拉到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半天,还悄悄摸摸地塞了一小包铜板到阿竹怀里。
阿竹知道家里余钱不多,如今阿姐怕他受委屈,将家里所剩不多的铜板都给他了,阿姐上山去打猎虽然赚的多,但少不得要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
想到这里的阿竹禁不住红了眼圈儿,“阿姐,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的...”
“给你你就好生拿着,你要在白寒妹子家待好几天,该花钱的时候不要小气亏了自己,眼里要有活儿,别招人嫌弃,若是受了委屈等阿姐回来和阿姐说,阿姐给你做主。”
阿竹攥紧了手里的小钱袋子,硬硬的铜板咯得他的手心微微发痛,心里却又酸又涩。
“好了,别哭鼻子,阿姐先走了,你好好待在这里,阿姐在山上忙完了就来接你。”
钟力憨憨一笑,胡乱揉了揉钟竹的脑袋,因没有控制好手下的力道,将他原本整齐的发髻揉的散乱开来,几根呆毛还翘了起来。
钟力再三地嘱咐了,又过来和白寒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弟就拜托你了。”就背起她的弓箭猎刀离开了。
瞧着阿竹眼圈红红一脸茫然,阿九笑着走上前轻轻揽住了阿竹,“走吧,带你去收拾一下你的屋子。”
白寒家的这处院子其实并不简陋,有主屋,东西侧屋,还有柴房、储物间和养牲口的圈。这都是原主母亲没去世的时候修建的。
但是后来耽于修缮,这房子也就愈发破旧了。
白寒过来之后,花了五两银子钱喊村里的人帮忙好好修缮了一下房子,用了最好的材料修补,这才让岌岌可危的房子坚固如初,下雨天也不会再漏水,刮风也不担心塌房了。
原主父亲故去之后,原主依然住在侧屋,阿九当时只能蜷缩在柴房的一角,连床像样的棉被也没有,冬日受寒颇多,也造成了现在怀孕有些体虚。
后来白寒来了,就带着阿九一齐搬进了更宽敞的主屋,如今东屋被白寒当成了书房,还寻木匠做了个高大的书架还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一齐放进去。西屋还空着,就当客房,如今正好给钟竹住。
阿九领着钟竹进了西屋,帮他一起收拾着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和衣服被褥,“这里我来帮阿竹弟弟就好了,妻主且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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