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像这种想要吃的好又不愿多掏钱的也不少,恨不得占尽便宜护好自个儿的荷包,还要拉踩一句别人的东西不好。
林煦炎深知和气生财,好脾气地笑着解释:“这位夫郎瞧你说的,这个季节正是野兔长膘的时候,个头足,皮毛光亮,关键是肉质紧实口感好,收你三十二文不多了。”
要是刚才的汉子瞧见时常冷脸面无表情的林煦炎,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对挑刺的夫郎解释,绝对能惊掉下巴。
这夫郎当然也知道这个季节的兔子好吃,但是三十二文呢,那只兔子少说也有个四五斤,算下来也要个一百五六十文,要是一斤再少个两文,就能省下八九文钱,买小菜的钱就能匀出来。
“哎哟,我说你这汉子高高大大的,就一两文钱的事,还熬价呢,一点也不大气,就三十文,来给我称一下。”做势就要称重。
林煦炎接过兔子直接放回背篓里:“不卖的,我这进林子没日没夜地找,抓到兔子不能耽搁,赶早花了钱坐牛车来,还交了不少摊位费,算下来就一点辛苦钱,你可以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夫郎不买又不走,旁边的馅饼大娘看不过搭了句嘴:“也就一两文的事,你咋不乐意掏,人小子都笑着说了开张给你少算了三文,人小子不受累费力,你嘴皮子吧嗒两句就要给你少那么多,该你的。”她就是瞧不惯这种不买还要瞎比比的人。
这夫郎觉得扫了面子,剜了眼馅饼大娘灰溜溜地走了。
馅饼大娘白眼翻到天上去,呸了声骂了句什么东西,转头就变脸笑着对林煦炎道:“做买卖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人,放宽心,一会儿人多,保管都卖出去。”
林煦炎感谢大娘,他当然清楚,一般买肉的都来的比较晚,但是别人的善意还是要承的,想着一会儿回家再买几个馅饼回去,让娘和幺弟都尝尝。
做买卖就是这样,有人不喜欢就有人爱,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还没一会又来了个汉子,问了价,林煦炎依旧算的开张价。
汉子挑了只最大的,六斤七两,一共二百一十四文。
汉子爽快,林煦炎也爽快,抹了四文的零头,最后收了两百一十文。
期间夏清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头,瞧着林煦炎同人交谈,他眼里都快闪成星星了,觉得哥哥好厉害,不仅会打猎,同人说话也这么厉害。
林煦炎时不时会回头看看夏清,对上那双什么都藏不住的眼睛,亮闪闪明晃晃地写了厉害两字,他心里很是熨帖。
分明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多了夏清后总觉哪哪都不一样了。
一共五只兔子,三十五文卖了两只,三十四文卖了两只,一共六百八十文。
还剩下只野鸡,林煦炎要价一斤二十二文。
馅饼大娘瞧着不错,这对小夫夫也对她胃口,买回去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林煦炎承了别人的情,定是要还的,一斤给少算了四文,按家鸡的价格算的。
野鸡三斤多一点,给算了三斤,一共五十四文。
馅饼大娘笑得合不拢嘴,知道自己反而占了便宜乐呵呵地数了铜板:“哎哟,到头来还是大娘占了你的便宜哩。”
林煦炎将背篓背上,牵着夏清,还了大娘借的小凳子:“哪的话,要不是大娘心善,让我跟着挤挤,还借我夫郎凳子坐,要不然让他站着等我这么久,回去该脚疼了。”
“哎哟哟,你对夫郎可真不错。”
“大娘再给我装五个馅饼,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馅饼大娘一边手脚麻利地用油纸包着馅饼,一边夸林煦炎还是个孝顺的,最后还多拿了个单独递给夏清,让他路上饿了吃。
夏清看了眼林煦炎,见他点头笑着接过,甜甜地说了谢谢。
馅饼大娘受到了甜蜜暴击,她是生不了了,回去催催儿媳,再生个闺女或是哥儿,这一笑,可甜死她了。
“下次来,也别到处找位置了,直接来大娘这。”
林煦炎道了谢牵着夏清走了。
走了没多远,夏清还回头冲烧饼大娘挥了挥手,大娘连忙跟着挥了挥。
家里没养蛋鸡,家里的蛋也没多少了,林煦炎花了二十文买了十个,两个小的时常也能吃个鸡蛋什么的。
村里也有不少人家攒鸡蛋卖,直接在村里买能便宜些,三文两个,但是大伙儿都知道到镇上卖一个就是两文,一次两次的还可以,多了也不乐意,毕竟大伙儿的日子都紧巴巴的,恨不得一文钱掰成八瓣用。
等成了亲,也给家里养一窝小鸡仔,等来年下了蛋,就不愁没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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