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打小看着林煦炎长大,心里是喜欢得紧,只恨家里没个适合的哥儿或是闺女。

“你也放宽心,”刘婶子安慰道:“炎小子定会有个好姻缘。”她目光落在夏清脸上,也是好奇长这么好看的是汉子还是哥儿,随即问了出来。

“是哥儿。”两家关系好,林母知道刘婶子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也没那么多顾忌。

“那不正合适吗,人是炎小子救的对他有恩,要是人愿意也是一桩美事。”就单比长相王婆子家的小哥儿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今着一朝,林母想给林煦炎说个媳妇的欲望达到顶峰,瞧见炕上的夏清真是动了心思的。

刘婶子走后,林母坐在炕沿边想了许久,拿定了主意。

林煦炎熬好了药,在外头吹到合适的温度后端了进来,见林母在发呆小声叫了句娘。林母回过神来,看他端着药,便将夏清扶起:“吹吹,别给烫着。”

“知道。”

药是不烫的,但夏清死活都喂不进去,许是药苦,尝到点味怎么都不肯喝了。

闭着眼瘪着嘴,一副委屈不得了的表情看的林母着急。

“这可咋整。”药浪费了都是小事,要是不喝药好不了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两人又试了番,还是喂不进去。

实在没办法了,林母只见平时只对自家人上心的大儿子,仰头将碗里的药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她差点没扶住夏清,眼睛瞪的溜圆、嘴巴长的老大。

他大儿子竟然嘴对嘴给那孩子喂药!

夏清穿上林煦炎的衣服带来的冲击力都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

喂完,林煦炎端着空碗出去,又端着碗回来,林母见他又要喂问道:“这是什么。”

“糖水。”

夏清就像知道是糖水一般,尝到点,便自己喝起来。

林母见林煦炎一脸平静,但对夏清却是上了心的:“老大,你怎么想的。”不声不响捡个人回来,又是照顾又是煎药的,有时对林皓月可都没这么有耐心。

况且,林父离世后,家里所有的担子全都压在他身上,最苦的时候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只睡一两个时辰,时间一长便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你换的吧,刚刚还那样给他喂药,虽然我们是在救人,但人家毕竟是哥儿,要是被多嘴的人传出去,对你们都不好。”这个名声大过一切的时代,口水都能淹死人。

“娘知道你是个好的,我瞧这孩子怕是着了什么难才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家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这孩子答应同你在一处,你可愿意。”

对林煦炎来说成不成家,和谁成家都没太大区别,这几年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照顾娘和幺弟,只要他们过得好,他怎么都无所谓。

说他性子孤僻也好,冷淡也罢,左右不过是多个人吃饭一起生活而已。

他也会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只是小小年纪经历丧父之痛、生活之苦,着实是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但他不想让林母难过,知道她为自己的婚事操了太多的心,舍不得她为难,所以点头道:“愿意的。”

林母顿时松了口气,瞧着因为喝了糖水舒展了眉头的夏清更是满意,仿佛他已经是他们老林家的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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