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位置不错,有一些想法而已。”
许清辞轻轻地笑了笑,并未过多的去在意,手上拿笔似乎写着什么,随后将这份密函交给一旁的亲卫。
让所有亲卫退下。
许清辞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顾云深旁边,微微俯身,凑在他的耳畔。
“太傅。你深夜来孤的营帐之中,便是说这个吗。”
顾云深的身体僵了僵,默默的撇过头。
“殿下。于礼不合。”
许清辞慵懒的拉开一丝距离,闷声笑了起来。将身上的盔甲解开,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中衣。
“太傅。当真是无情啊。孤哪里太傅没有见过?那晚,太傅怎么就不说于礼不合呢?”
顾云深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一丝危险,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清清冷冷的。
“殿下。请莫要戏耍于臣。”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
许清辞挑了挑眉,慵懒的坐了回去,轻笑道:“说来。今天这一战倒当真是值得庆贺。毕竟这可是我东篱建国二十多年以来与北渊战争中第一场胜利了。”
“全依殿下,圣明。”
顾云深拳头微微握紧,微微低头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抹下。
“哈哈哈。太傅说笑。只是苦了百姓,若非是因为前朝末代帝王残暴不仁,好大喜功。或者我祖父多活几年,而非让父皇匆匆继位,我东篱百姓何至于遭受这近二十年的苦楚?”
许清辞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顾云深,让顾云深心里咯噔一下,心脏跳的极快,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这,殿下,陛下英明神武,乃是真龙天子,还请殿下慎言。”
顾云深佯装惶恐地说着。
“哈哈哈。太傅何须畏惧,孤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那位父皇的皇帝当的确实不怎么样。唯一能庆幸的是至少还算听话,以及好美色了点。至少不会像前朝末代皇帝那般。”
许清辞的面容依旧不变,依旧笑盈盈的,像是在和最信任的臣子交心般。
“前朝的末代皇帝,性格极为残暴,杀忠良,过度使用民力,为其建造宫殿轮船。当时百姓苦不堪言,易子而食。恐怕这段黑暗记忆,已经深深的刻在那些经历过的百姓心中吧。”
顾云深的拳头握得更紧,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许清辞依旧带着笑意,像是并未发现般。
“甚至那位末代皇帝,对外割地赔款,对内随意虐杀百姓臣子,当真令人发指。后祖父起兵而反,将那暴君斩杀,方才让百姓得到一口喘息之机。”
“只可惜祖父过世太早。恐怕若非是有前朝皇帝做对比,父皇哪里守得下这江山?”
许清辞走了过去,轻轻的抱着顾云深,眼中带着疑惑。
“太傅。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这边关太冷。”
“是。”
顾云深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此时。他心中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竟好像无意被打碎般。
当年他被顾家带回,读书习字,七岁后便被告知自己的身世。他们所告诉他的便是许家是乱臣贼子,可却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些。
这些事情的真假想要去查并不难,只是那时的他从未想过去了解罢了。
“看来,太傅是真的很冷啊。该死。孤应当叫人多添些炭火的。”
许清辞顿时皱了皱眉头,将还未说的扎心之语全部咽了下去,将顾云深的手握起轻轻的搓了搓。。
“外面寒风刺骨,太傅今晚便先在此住下吧。若是着凉,可不好了。”
未等顾云深拒绝,便对着门外喊去。
“来人。准备热水。”
顾云深心中依旧五味杂陈,随后愣愣的看着许清辞,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莫非对方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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