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为了舒适,贺承野低调堂皇的别墅卧室内安置了一张巨大的床。
此刻是深夜,接近凌晨,这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乌发黑眸的纤瘦少年,凌乱地裹抱着被子,睡得有些不安稳。
少年身上穿着洗澡后换的新浴袍,衣领拢的并不严实,露出一些新旧交加的红艳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不知道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哼唧着吧嗒了一下嘴。
可却因为唇是红肿的,而被隐约的痛感弄到忍不住轻轻皱眉。
贺承野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狡黠而凶恶的狼眯了眯眸子,似乎又多了些隐晦的想法。
而小垂耳兔对这一无所知,只知道睡着睡着,本来安逸的环境似乎被打破,身边的床铺缓缓凹陷下去一块。
有人上床了。
郁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长臂一捞,捞进了宽阔炽热的怀中。
冰薄荷的隐约香气传来,很淡很淡。
郁舟原本想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此刻倒是懒得睁眼睛了。
只是有些不满。
床很大,他即便是躺的很舒展了,还是只占了床的一小块,旁边有大块的空地。
贺承野睡哪儿不好,非要睡在他旁边,还把他当抱枕?
郁舟想动一下表示抗议,可是这具破身体实在是羸弱,没有力气。
郁舟的不反抗在贺承野眼中就是对于作乱的默许,于是贺承野轻笑着,把人又往怀中深处揽了揽,手指向上移动,按在了被吮吻到又红又软的唇上。
接着,指尖撬开唇齿缝隙,探入那一片湿软之中。
低喃:“舟舟。”
硬生生把郁舟最后一丝睡意也搅没了。
抱也让抱了,亲也让亲了,咬也让咬了,现在连个舒服觉都不让他睡。
被欺负过头的小兔不高兴了,一下子咬住了贺承野伸进他口中作乱的手指。
一点也不痛。
郁舟自己都知道,他乏力到可能连个痕迹都咬不出来,牙齿碾磨了两下后耷拉着眼尾,有点儿气鼓鼓。
含混不清:“你瓦(把)收(手)拉(拿)走。”
轻弯唇角,贺承野把指尖抽了出来,再次严丝合缝地把人搂进了怀中。
金主归金主,是不是太黏人了些。
郁舟被抱的有点儿不舒服,正打算劝说对方放开自己,耳侧却传来温和的沉沉嗓音。
“睡吧。”贺承野低哄,“我陪你。”
倒真的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安静地搂着人陪睡了。
郁舟轻哼一声,意识又一次昏沉起来。
他正好困了,这次就先这样吧。毕竟是饲养员加金主,贺承野没有做的太过分,他也没办法说什么。
而且硬要说的话,缓解皮肤饥渴症这件事情双方都能获利,他自己也不完全亏。
小垂耳兔又往被子里拱了拱。
临睡前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道小A那边怎么样了……应该是顺利的吧。
忙了一天的疲惫男生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因为中毒事件,郁舟直接获得了为期一周的修养假期。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身侧的人早已不在,暖烘烘的温度也冷了下来。
郁舟鼓了鼓腮,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床头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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