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还会哭?

能把楼家两位大人聊成那副模样的奇女子,居然会哭?

楼知也虽心下满腹疑惑,但还是震惊占了上风。

而殷问酒此刻哭的实在伤心,任她平时狂妄无礼,还是会让人心生疼惜。

楼知也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便轻柔了许多。

他托起殷问酒的胳膊,把人扶站起来。

又伸手招来一小兵,“去买些糖葫芦来。”

那小兵飞快打量了殷问酒一眼。

长的好看还哭的梨花带雨,这难道是他们指挥使的相好?

小兵跑的飞快,还不等殷问酒说什么便不见了人影。

泪沾在脸上凉凉的,殷问酒哭了一通倒把心中的沉闷哭淡了好些。

面前递过来一块帕子,楼知也道:“干净的。”

殷问酒不客气,接过来胡乱一通擦了满脸的泪。

此刻她的眼尾,鼻尖都泛着哭过的粉,看着可怜又无害。

殷问酒打量着楼知也的官服,武将衣袍衬出他身量更加英挺。

没想到他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

她和蓝空桑两个女子却从来不带……

“你在巡逻?”

楼知也挥了挥手,那群官兵散开好几个队伍走了。

“嗯,刚才的杂技团在聚人行窃。”

若不是她面上的红还未散,地上的泪水还未风干。

殷问酒此刻的淡然,让楼知也怀疑刚才所见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他还是问道:“怎么哭了?”

殷问酒指着地上被踩成一团的糖葫芦,很是气恼,“我还没吃呢!”

恰巧此时小兵扛着糖葫芦回来了。

他把那老人的家伙杆子都买了来,上头满满当当的插着冰糖葫芦串,好看的很。

殷问酒伸手拔了一串下来,“一串就够,谢了。帕子贵重吗?不贵重就不还了啊。”

楼知也淡笑着,“不用还。这些都带回去吃吧,天凉,放的住。”

殷问酒示意蓝空桑把那冰糖葫芦杆接了过来。

“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楼知也未让,“殷姑娘今日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闲来逛逛。”

“我正当值完,一起逛逛?”

殷问酒想也不想的正准备拒绝,楼知也提前猜中她的答案。

又补了一句:“心情烦闷时最忌一人钻进死胡同,我不知姑娘在烦什么,能陪着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死胡同。

如周献所说,一个人大概就是会片面的走向死胡同。

“那走吧。”

两人一路走着逛着,遇见把蓝空桑当作卖糖葫芦的小孩,殷问酒便拔下一串送给他。

还没走出一条街,一群孩子蜂拥而至的拔了个干净。

连她自己手中那串没吃的,也送了出去。

“你同楼还明关系如何?”殷问酒问的突然。

“堂兄弟,是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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