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不定。”

“回去了也不能好眠是吗?”

“……嗯。”殷问酒的声音越来越轻了。

“那为何不留在上京,有你在意的楼还明,还有我,能让你好眠。”

“周献,你对我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毒能别中就别中了,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死。”

他确实开始对殷问酒的能力抱期待了,被她一语点破,周献也不恼。

“不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也努力活着吧,这上京城的有趣你还没见识过。”

殷问酒翻了个身,迷糊的嗯了一声,“那你快闭嘴吧,睡了。”

……

翌日是个阴天。

正是好睡的天。

蓝空桑在院子里一日不歇的练功,卷柏蹲在房顶,时而就会有一把短刀朝他飞来。

“蓝大侠,昨日那药名,你确定没出错吧?”

蓝空桑不答。

“大侠,药配错了可是要死人的!”

第一炉子已经在院内一角煮上了,上次拦着蓝空桑的那个暗卫正看着火,不满道:“王爷的身体怎能如此对待,卷兄,这药我是煎还是不煎了!”

蓝空桑一把短刀飞过去,吓的那暗卫一个翻滚,药罐子险些摔了。

“你这个人!”

卷柏亲自去把蓝空桑的刀捡了过来。

他昨晚拿着方子就走,等到了药店门口一翻开,两眼一黑,这画的些什么啊!

勉强辨认出大部分,有些实在看不懂,又不敢给药店老板看,只好巴巴赶回来。

一见王爷房间灯都熄了,又只好去找蓝空桑。

房里就两个人,会医术的就一个人。

那自然就是殷问酒写的了。

蓝空桑翻译的很快,就好像他是一个不识字的人一般……

但现在药香味传出来,卷柏的心又不安了,可别配错了吧!

“蓝大侠勿怪,我们都是忧心王爷。”

蓝空桑收了刀,奖了卷柏一句,“没有错。”

她同殷问酒一起四年,她那副字,蓝空桑也是练的看会了。

……

卧房内。

周献这一觉睡的憋屈,浑身都施展不开,酸痛不已。

这软塌睡个女孩还有些空间翻滚,睡他这个身量的像被施了定身符。

屏风的那面毫无动静,呼吸声均匀传来,殷问酒还睡的香着。

周献先起了身,又不敢离得她太远,只能在书桌旁活动起筋骨。

半个时辰过去,那人连翻身都没有。

敲门声传来。

他快步走到门边轻声开了门。

卷柏端着黑乎乎的一碗汤药递给他,“王爷,吃药了,吃完药安排早饭吗?”

周献顿了一瞬,才回道:“嗯,等会寻个会梳头的人来。”

“……是。”

卷柏内心激荡,上一次人来,是一副要死的模样,天色未亮便走了。

那是做不的什么的。

这一次,人是好好的走进王府的,此刻也还睡着!王爷反倒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不仅准备了院子给她,院里还备了衣裳首饰,现下还要会梳头的丫鬟了?!

他难道是要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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