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狗鼻子灵,才摆上饭就回来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正眼也不瞧这卖他田宅的逆子。

“爹这话说的,我是你生的,我要是狗,那你是什么?”

“你这兔崽子!”

才拿了筷子的老爷子又瞬间丢下操起拐杖。

傅云朝忙伸手拦了,“三叔总爱犟嘴,快用膳吧,等下又凉了。”说着又让春杏加副碗筷。

“我在坊里吃过了,你们自吃。”傅三爷笑着把纸包塞到傅云朝手里,“尝尝。”

“什么?”

“桂花糖!京都城最有名的铺子义昌福买的。”

说着伸了两根手指,“就这么点儿可是花了我二两银子啊!”傅三爷一脸肉疼。

“二两!”

春杏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一两八。

“三叔你可真舍得。”

“这不是想着你爱吃吗?若不是给你买,就是爹我也不舍得。”

“哼!”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还知道干点人事儿,你这银子哪来的?上次不是说都输光了?”

说着就突然瞪了眼,“你是不是又干什么鸡鸣狗盗的破事儿了?!我打死你个……”

“爹!!”眼看老头又要拿拐杖敲过来,傅三爷立时跳起。

“这是儿子光明正大挣的,你就那么瞧不起我?”

问也不问就要打,他到底是不是亲爹?傅三爷一脸憋屈。

傅云朝想起他刚刚说在坊里吃过了,顿时眼睛一亮。

“三叔已经去坊里上班了?”

她昨日跟傅怀育商量赌坊的事情时曾提了一嘴,因为她的钱祖父和三叔死活不愿用,她就想着三叔会些拳脚功夫,刚好可以去赌坊看场子,除了每月的月银,再从她那五成股份里抽出两成给他,不经她手,又让他凭劳动所得,这样他才能拿的自在开心。

只是她没想傅怀育那厮动作挺快,这就让三叔去报到了。

“上班?”傅三爷不是很明白这个词儿,但提起赌坊他又很兴奋,“去了,我那好侄子今儿一早就来找我。”

说着很是得意昂了头,“应该说是特意请我去给他看场子,一个月十两银子外加两成干股,两成干股啊!!”

傅三爷激动的两眼冒光,那十两子算什么,两成干股才是大头,在赌坊那种日进斗金的地方,别说两成,就是半成都够他吃喝无忧躺平睡觉了。

“到底是亲侄儿,有好处还是想着我的。”傅三爷说着又皱眉,“可是比他那半分亲情没有的爹强多了。”

然后又一脸嫌弃看向老爷子,“爹您说说您生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爷子听到这话老眼一斜,瞅他不备一拐杖搂了上去,“你说你个瘪犊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爹啊!!”傅三爷抱头就跑,“好也打,歹也打,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老子!”

“兔崽子,有种你别跑!”

老爷子还要去追却被傅云朝拦下,“三叔好容易有了正经事,祖父好歹夸他两句。”

“哼!不夸都要兴上天了,再夸还得了?!”

祖孙俩说着话坐下用饭,傅三爷那边一路又回了赌场,夜里也没回府。

傅云朝忙活了一日送走老爷子后也是很快洗漱睡下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阴沉了一夜的天也没下起雪来,只北风呼啸吹的更加阴冷,天寒地冻别人都只想赖床,傅云朝却是直接翻身坐起。

“春杏打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明日那人出城打球,她今日就得去那场地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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