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军训的时候,男生二连四班,张教官站在队列前方,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众人说
“第二十天的晚会曲目已经定下来了,咱班唱…嗯…军港之夜。”
听到张教官的话,众人都惊呆了,潘震看着张教官喊道“报告!”
张教官说“讲!”
潘震接着说
“没听过这歌,能放一下吗?”
张教官看着他说
“我下好了,操场太乱了,大家都过来听一下吧。”
说着便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播放起了军港之夜。
其他人都围了过去,只有肖海洋和毕十三站在原地,路桥川看着肖海洋说
“走啊,这歌不是你上次提的吗?”
肖海洋一脸无奈的说
“你去吧,这歌我听过。”
路桥川也朝着张教官走了过去。
这时,手机里突然传出女生唱歌的声音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众人听到是女生唱的,瞬间就炸开了锅,只有余皓听着一脸很喜欢的样子。
潘震看着张教官说
“让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唱这个!”
张教官对他说
“去蹲军姿,二十分钟。”
潘震一脸生气的在张教官旁边蹲了下去。
张教官想了一下,对潘震说
“算了,十分钟吧。”
潘震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教官说
“教官,我们不能唱这个。”
张教官没有理潘震,他看着众人说
“大家都站好吧,都站好。”
张教官接着说
“咱们的歌单报上去的比较晚,其他班已经把比较阳刚的歌都选完了,咱们班的名单里,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军港之夜,这还是肖海洋选的,所以大家只能唱这首歌。接下来会在操场练习十六天,倒数两三天彩排,最后就唱这个,还有如果谁要想表演单独节目,可以跟我这报名。”
蹲着的潘震举手喊道“报告!”
张教官看着他说“讲!”
潘震接着说
“吉他,自弹自唱。”
张教官点了点头,接着看着众人问
“还有其他人吗?”
剩下的人都没有说话。
张教官接着说
“行吧,那我们就先练习站军姿,然后走正步,最后留一点时间来练习…这首歌。”
说完,他看着肖海洋喊道
“肖海洋!”
肖海洋回答“到!”
张教官接着说
“你去操场上跑圈,跑到我们唱歌为止。”
肖海洋笑着问
“我能跑到你们唱完歌吗?”
张教官一脸认真的说
“不能!而且我打算让你当领唱。”
肖海洋无奈点了点头,转身跑向了操场。
晚上军训结束之后,毕十三躺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嘴里哼着军港之夜。
肖海洋趴在床上,听到这熟悉的旋律,一脸严肃的问
“谁在哼歌?”
毕十三回答“我。”
肖海洋说“换一首。”
路桥川看着肖海洋说
“怎么了,领唱觉得十三哼的不好听吗?”
肖海洋一脸生无可恋的说
“我的肉体,已被摧残至此,给领唱留一条活路,好让领唱在最后一天,有命去丢人。”
路桥川看着肖海洋说
“还好吧,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唱的挺投入的。”
毕十三接着说
“而且当时双眼还饱含热泪。”
肖海洋看着毕十三说
“让你跑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你也得饱含热泪。”
这时,躺在床上敷着面膜闭目养神的余皓开口说道
“谁让你不处理好和教官的关系,活该,你这么跑腿迟早得断掉又没人看你跑了多少米,你不会跑慢一点。”
肖海洋一脸严肃的说
“只有当人类放慢了奔跑的脚步,腿,才会断掉。”
听到这话,余皓睁开眼睛问
“这是公益广告的台词吗?”
毕十三回答“汪国真。”
这时,任逸帆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他走到路桥川的床旁边,看着路桥川说
“路先生,出来一下。”
路桥川有些疑惑的看着任逸帆问
“干嘛?”
任逸帆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余皓突然看着任逸帆说
“嗨,帅哥。”
任逸帆一脸嫌弃的看了眼余皓贴着面膜的样子,然后便和路桥川一起走出了宿舍。
他俩坐在洗手池旁,任逸帆看着路桥川问
“你是不是得罪钟白了?”
路桥川斩钉截铁的回答
“绝对没有。”
任逸帆一脸疑惑的说
“以下四个短句,你看看哪句话是你说的,
钟白连朋友都算不上;
更别提是我的女朋友了;
如果你们一定要说;
那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路桥川没有搭理任逸帆,任逸帆笑着对路桥川说
“我是奉旨过来谴责你的,好歹让我走个流程。”
路桥川说“第四句。”
任逸帆接着学钟白的语气说
“不要再替路桥川狡辩了,就算他只说了最后一句,但前三句就是他的潜台词,而且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吃完饭还讽刺我,他晚上吃了十个馒头,还出来讽刺我。”
路桥川伸出五根手指头,对着任逸帆说“五个。”
任逸帆看着路桥川说
“哇,吃这么多!我当时猜的是三个。”
路桥川看着任逸帆问
“谴责完毕了吗?”
任逸帆回答
“钟大哥命我一直谴责到你心生悔意,才能去睡觉。”
路桥川听到这,搂着任逸帆的脖子说
“你这个不明是非的叛徒,叛徒,叛徒!”
任逸帆一脸无奈的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着路桥川说
“钟白的微信,准备!”
他摁着发送语音的按钮,轻声对路桥川说“开始。”
路桥川配合的对着手机说
“唉!我已心生悔意。”
说完,任逸帆松开手指,消息发送给了钟白。
任逸帆装起手机,拿着自己的牙刷对路桥川说
“我牙膏丢了。”
路桥川看着任逸帆的牙刷,对任逸帆说
“手掌摊开。”
任逸帆一脸疑惑的看着路桥川,摊开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
路桥川拿出自己的牙膏给任逸帆挤了满满一首手掌,接着对他说
“这是一周的量,省着点用。”
任逸帆看着满满一手掌的牙膏,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牙刷蘸了一些。
他看着路桥川说
“路先生,你知道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这句话错在哪儿了吗?”
路桥川没有回答。
任逸帆接着微笑着说
“下次把只换成不仅,她不仅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他看到自己提示的已经这么明显了,路桥川居然还是没有反应,他特别失望的说
“对牛弹琴!因为聪明的你还会在后面加上一句,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
说完,他用自己挤满牙膏的手,拉起路桥川的手握在一起,笑着对路桥川说
“祝你好运。”
接着他将手心里所有的牙膏都抹到了路桥川的手上。
路桥川一边擦手,一边对任逸帆说
“我能听懂你的意思,蠢货。”
任逸帆说对他说
“我知道你能听懂,但你还是会那么说,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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