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设一再逼问安吉到底爱不爱他,安吉坦白摇头。他却不信,逼她说喜欢。可在安吉心中,她的爱情只能属于吴刚,而且爱情的感觉岂能用一个“喜欢”能够代替,岂能用语言确证? 她知道,即便她将来接受范建设,也就是出于物质上的考虑,跟了她,也许生活上是富足的,但是不会有快乐和幸福… …

安吉的生活已经每况愈下,工作上的积极性也大受打击,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纯情自然、快乐无忧,尤其无法忍受所长的无理斥责,决计走开了,可是谁能救她出火坑?她真的想干脆答应了范建设的求婚,跟他离开此地,可又不愿委屈自己勉强接受一个不爱的人,想见吴刚一面又见不到,真是身心俱焚!

而范也似乎是挣扎在对安吉无法解脱无法放弃的爱里难以自拔,又得不到她的回报,肉体到精神都异常痛苦,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而他们所处的环境恰恰就是一个人员复杂、经济较为富裕的地方,范建设自己有过一些不堪为人道的扭曲经历,难免就有人趁机诱他下水。刚开始范建设还在拒绝和排斥,到后来,对安吉的爱得不到她的认可和接受,让他实在苦不堪言,难以排解心理的痛苦压抑,生理上强烈的欲望也无法满足,就在一种难以言表的心理驱使下迈出了滑向深渊的第一步,到最后不得不饮鸠止渴,等自己和家人想控制时为时已晚,范建设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难以自拔了。但是单纯的安吉对那种事情闻所未闻,哪里知道范建设的人生轨迹已经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这两天范建设好像病了,面色憔悴,身体瘦弱,天天来安吉那里,一来就躺在她的床上,用失神的眼睛看着安吉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绝望与哀伤。

安吉赶不走他,别人也不进来,给他接近安吉带来许多可乘之机,伺机对安吉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安吉坚决抵抗,也是他沾不到太多便宜。

早上范建设就来了,安吉未理睬,忙于在办公室订牌子,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范建设百无聊赖躺了一阵走了。中午饭时又来了,神情很不好,说他要去输液,请求安吉陪他去,安吉看他似乎病的不轻,于心不忍,只好陪去。

买药时,范建设打发她到药房等着拿药,自己和医生说什么,过一阵来时满脸是气愤不堪的表情,安吉也未顾上看他。

扎了针,扶他到他的店里,让他躺好,安吉想回,范建设却不让,抓住她的手一个劲地说他如何爱她,求她嫁给他的话。安吉无奈只好应付,心里急的火烧一样,担心所长找她不见又会做文章,可范建设的感情又来了,一只手上输着液,一只手就扳住安吉的肩,要吻她,安吉躲避不开,只好让他放手给他读报纸解闷。

后来范建设等输完液,就勾着安吉的脖子不放,要亲她,安吉挣扎不开,就掐他的胳膊,迫使他放手。

正打闹间,房间的小窗户被谁嘭的一声砸开,安吉过去一看,未见人就关上了,刚要对范建设说回去的话,就听所长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并使劲地敲起了门:“小王,干什么呀?两个人这么亲热!”

安吉吓了一跳,明白所长定是在外面偷看了好一阵,吓了一跳,急忙打开门。

所长进来却说:“我看到底是谁?是柳芳和小王,还是你和还是小范?”

安吉听所长故意这么造谣,气坏了:“怎么是柳芳和小王?”

所长装腔作势地往床上看了看说:“原来是小范,我还当是柳芳呢!”

安吉气急地说:“你也不想想,柳芳在这儿干啥?”

所长反问:“那你在这儿干啥?”

安吉只好解释:“看着给他输液,刚完。”

所长却借此大声嚷:“你上班时间干什么呀?人家来办执照都找不见!”

安吉无话可说,赶紧回到所里,见大家都正襟危坐,似乎就在等着看她的好戏。

所长进来当着大家的面破口大骂:“你谈恋爱我不管,但也得请假!那样子算什么?老李走了,你和柳芳一人一间屋住,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刚才我看错了人,以为是小王,结果却是小范,我想你们干啥呀!”

安吉见他故意在那儿颠倒黑白地造谣,气急地反驳:“我不就一点钟才出去的吗?看着他输完液,刚拔掉针头,你就来了,我们又干什么呀?小王是有妇之夫,我也不可能和他谈恋爱吧?”

所长恼羞成怒,走过去就给局机关打电话,一边骂:“局长来了就申请,想去哪就去哪,反正我管不住,经常给我胀气!”

局里的电话回过来了,他劈头就问:“人事股吗?人员调动定了没有?我们这儿太小,把安吉盛不下,让局长将她往大地方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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