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江扶月如往常一样去了书房。
拿起之前没看完的话本,目光落在上头,时间过去许久,话本却依然还是那一页。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口饭菜不知嚼了多少下才咽下去,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到了下午,江扶月又在书房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下午。
惊蛰和谷雨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在边上陪着。
深夜,江扶月迟迟没有睡意,干脆掀开了床帐,刚要出去走走,却见谷雨歇在外间的榻上。
江扶月挑了挑眉,抬手止住她要起来的动作,上前给她掖了两下被子,便在榻边坐下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谷雨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道:“夫人房里暖和,奴婢就不想回去了。”
“胡说,”江扶月轻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缺过你们房里的炭火?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刻薄你一样。”
谷雨撅了噘嘴,道:“那夫人房里香,闻着舒服。”
“得了吧你,”江扶月抬手在她额前轻点了一下,笑着道,“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谷雨只笑,没信她的话。
要是真没事,这一整天就不会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了。
沉默了一会儿,谷雨还是从榻上坐了起来,劝道:“夫人,回去歇着吧,等今夜过去,事情也就清楚了。”
江扶月摇了摇头:“你先睡吧,我再坐会儿。”
要是事情顺利,也用不着等到今夜过去,恐怕子时前后就会有消息了。
谷雨抿了抿唇,起身点了灯,便这么陪江扶月一起坐着了。
烛火跳跃,屋里只有滴漏的声音滴滴答答,显得格外寂寥。
果真如江扶月所料,还未到子时,时一和时三就回来了。
二人见江扶月的卧房还亮着灯,便知道江扶月是在等消息,于是上前敲了敲门,等里头应了,连忙走了进去。
“夫人,果真有东西!”时一将一直藏在怀里的帕子拿了出来,递到了江扶月面前。
江扶月接过,还未凑近,便闻见这帕子里隐隐透出一阵腥臭无比的味道。
谷雨抬手捏住了鼻子,有些嫌弃:“时一,你多久没换帕子了?又不是不给你发月钱,你多买一些呀!”
这味儿也太重了!
时一无奈道:“是那东西的味道……”
她本人可是很爱干净的。
江扶月皱着眉,将帕子打开看了一眼,就放得远远的:“从哪找到的?”
“回夫人的话,是后罩房第一间,那床底下藏着一个盒子,打开里头就是这个,属下们一看就知道不妥,就取了一点回来。”
她们怕打草惊蛇,没敢直接把瓶子拿走,只倒了一些粉末带回来。
谷雨皱着眉,有些紧张地盯着那帕子:“夫人,这东西……奴婢觉得不太好……”
江扶月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道:“谷雨,你去一趟孟家,请孟公子来一趟,就说……说我突然得了急病,就快不行了,请他赶紧过来一趟。”
“啊?”谷雨吓了一跳,“夫人,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呀!这也太不吉利了!”
“你快去吧!”江扶月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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