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章云岭下令,曲师爷直接说:“林招弟既是被告人,那就一起带上公堂吧。”

声音落下却没有一个衙差愿意动手,他们听的是萧乘风命令。

二狗子见这帮人不拿章云岭当回事,便和林同对视一眼,两人上前将林招弟拿下。

林同讥讽道:“让你们拿个好人,个个跑的比狗快,让你们拿个罪妇,个个好像残疾了似的。”

二狗子小声在林同身边说:“狗能看家护主,是最忠心的,就像我一样,忠心耿耿为余婶子看家护院。”

林同无语的瞪了二狗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个?

再说哪有人把自己和狗放一起比较的?

以为自己叫二狗子,就是真狗了?

林招弟奋力挣扎:“你们放开我,萧县令都没说要抓我,你们凭啥抓我?放开我......”

任由林招弟如何反抗,她也不可能挣脱两个壮年男子的力道,硬是被架进了公堂。

章云岭强势要求重审,无数百姓叫嚣不公,萧乘风不得不坐回公堂。

而章云岭则是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坐在了萧乘风的下首。

余采薇没让孩子们跟着一起进来,不然一会还有人证上堂,人多公堂怕是要跪不下。

围观百姓不再吵吵嚷嚷,场面得到了控制,大家都想听听这桩牵连甚广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云岭指着余采薇说:“状告杨大郎杨二郎的苦主方才已经过了一遍公堂,那么现在由你先开始,只要萧县令秉公办理,案件并无不妥之处,方才曲师爷说了,本官不会插手。”

余采薇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撑腰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种终于可以畅所欲言的痛快!

“控诉林招弟的罪行之前,民妇要把起因先说出来,不然大家可能会匪夷所思,同为一个村的,林招弟为何要对我家多次下死手。”

“六年前,我的二子杨二郎在溪流边救了落水的林招弟,此事过后,林招弟和她的家人并没有上门表示过任何感谢。待事情过去几个月,她才找上二郎,不是借钱就是借粮。”

林招弟打断余采薇,拔高音量强调:“借你家的粮食和钱我早还了。”

“事情总有前因后果,我不过是从起因说起,你急什么?”余采薇回了林招弟一句,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值荒年,几乎家家没有存粮,我家那会也还住在山洞,连块宅基地都没有,二郎性情纯善耿直,对她的索求无有不依,一来二去,村里不少人都觉得两人估摸要议亲了。”

“二郎当时也是觉得救了林招弟,有了肌肤之亲,该当娶之。可我是一个女人,难不成还看不透林招弟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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