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抽也猛然抬头转身,就看到贵氏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屎黄色的衣服破烂不堪,隐隐可见身上的青紫肌肤。
杨县令捂着鼻子走了几步,示意衙役上前去查看,
“大人,这毒妇已经被刁民打死了!”
张抽眼里都是震惊,对着杨县令跪下就开始哭诉,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多大的孝子呢,
“呜呜呜,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一定要惩治这帮恶民啊!我娘居然在你的坐镇下,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华亭村的村民们神色惊慌,开始指责对方推卸责任。
“张求,我看到是你踢了贵氏的肚子,肯定是你踢死的。”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可看见是族老打的,那拐棍直接在头上敲,能不死吗?”
“是啊!我们好像都看见了,是族老用拐棍打的!”
……
满脸横肉的族老拄着拐棍,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们,你们这是在污蔑我!”
一个村妇死了就死了,杨县令现在倒是无所谓,
听到众人有了矛头指向,眼神微眯淡定的坐回椅子上,
“去将那个老头的拐棍拿过来查验!”
瞬间所有的争吵声都停止了,衙役看着拐棍上的血迹,然后跟贵氏的头的伤口对了下,
“大人,贵氏头上流血死亡的伤口,就是这根拐棍所致。”
杨县令厉声呵斥:“大胆,竟然在本官面前公然行凶,杀死贵氏,给我将这刁民抓起来,三日后斩立决!”
华亭村的刁民们吓得瞬间腿软,扑通扑通全部跪了下来。
满脸横肉的族老脸色苍白,眼里都是惊慌,趴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大人,青天大老爷啊!草民真的没有杀人,这根拐棍它忽然间就戳到了贵氏的头,我冤枉啊大人。”
杨县令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狠狠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怒声道,
“放肆,在本官面前还敢胡言乱语,难道那拐棍还会自己杀人不成,给本官将人拖下去塞住嘴,聒噪!”
族老惊慌失措的爬到张抽跟前,拽着张抽的衣摆,
“阿抽,你快跟县太爷说说,我是你太爷爷怎么会杀贵氏呢,我真没有杀人啊!你赶紧跟县太爷求求情啊!”
张抽抬起头一双眼通红,怒瞪着族老:“可是我娘确实死于你的拐棍之下!”
“你,你,你这个不孝……!”
然后族老就被衙役塞住嘴巴,拖了下去拴在马车后面。
云漫漫看着自己的左手,缓缓的勾起了嘴角,既然都急着来送来,她定然会成全他们。
杨县令看了看剩下的屎黄色:“你们将云家的院墙都给本官清洗干净,以后所有人不得踏入红星村,要是再犯直接处死!”
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去问,这位张村长到底去哪里了?
这次死的是贵氏,和即将要死的族老。
剩余的刁民回去后,慢慢承受病痛折磨,能活下来就是命大。
云漫漫送走了杨县令,对于杨慕文的挤眉弄眼当做没看到,毕竟他们今天不认识。
看着张抽抱着贵氏离开的脚步,云漫漫眼眸闪过杀意,让这狗命再留半天!
西北军营中,
寒玉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帐,结果被眼前的一幕差点噎死。
那双桃花眼中布满震惊,手指颤抖着指着对面的男人,
“你,你,你是镇北王?你真的是墨北渊?”
墨北渊一头墨发用白玉冠束起,一袭白色锦绣龙纹长袍,袖口处隐隐绣着几朵莲花,
身上却围着一块围裙,骨节分明的手在哪里揉着面团!!!!!!
你敢相信吗?
堂堂镇北王在这里揉面,这画面简直越看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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