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神台之间，每一小层，差距都十分巨大，更别说是神台圆满，追杀神台初期。
燃烧元气、神魂的卫将军，几乎是眨眼间，就追上一位叛逃的神台三层，方天画戟一挥，正要将其斩杀时。
轰隆一声。
此人毫无征兆的自爆了，让卫将军脸色很难看。
另一边，孔昊也不遑多让。
他很快就追上一位叛逃的神台一层，但并未下杀手，“我不杀你。”
孔昊神台七层的实力完全发挥，他想要活捉此人。
然而让他愤怒的是，此人同样自爆了。
就这样，你追我逃。
大乾国诸多将领，将所有古蛮国宗师全部击杀，又击杀近十位神台，一路追杀两百里，转眼间就抵达了边境。
大乾边境同样有一座城。
不过这座城内没有普通百姓，仅有镇守大军驻扎。
此城经过先前一战，早已崩塌，成为一片废墟。
其内，尸骨无数。
倒塌的房舍中、军营中、城墙下……
到处都是死尸。
几乎全都是大乾国的士兵。
甚至，很多人都是死在床上，死在休息的地方。
许多人的脸上都还残留着茫然神色，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死去。
陆涛来不及感叹。
眼见古蛮国神台，以及叛逃的四位神台就要越过边境，进入古蛮国境内，陆涛果断出手，瞬间弓如满月。
“穿月箭法（圆满）。”
陆涛施展地阶中品的圆满箭法，一箭射向其中一位受伤的神台初期。
咻……
“不好！”
那位神台初期神魂示警，瞬间扫到了陆涛射来的一箭，其威力竟然比之前还要强大十数倍。
此人将身法施展到极致，想要避开这一箭。
噗。
然而，他失望了。
这一箭依然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没能完全躲开，护体罡气直接被射破。
他的整只左臂都被射断，从肩膀处，齐根而断。
“救我！”
此人惶恐。
本就是燃烧元气、神魂，时间越长消耗会越大，此刻又身受重伤，若是一旦被留下，必死无疑。
但是，没人理他。
哪怕是申屠楠，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继续逃走。
这个时候，唯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为了其他人，浪费时间。
甚至。
申屠楠还以神魂命令：“爆。”
下一瞬间，断臂神台就绝望的飞向了孔昊、卫将军，在两人复杂的神色中，自爆而亡。
自爆，又是自爆。
这一幕在这场袭击、暴乱中，发生了太多次。
每一次，他们都可以从这些人的神情、眼神中看到不甘、悔恨。
可又不得不那么做。
仿佛不受控制，又或者是神识、神魂都被人掌控，不由自主的自爆。
控制他人神识、神魂，掌控其身死、收其为奴仆的秘法，大乾国也有，甚至不少。
可即便如此。
那些被掌控之人，也会有一定的自主权。
就算是在威胁到性命的情况下，依然是可以反抗的，大不了就是一死，甚至可以和主人同归于尽。
但如戚乾、申屠楠这般，能够直接掌控人的意识，让其自爆就毫不犹豫的自爆，既不反抗命令，也不会选择和主人同归于尽的秘法。
大乾国没有。
但古蛮国，有。
是古蛮国曾经的一位武王巅峰强者创造的秘法。
那位武王曾仗着自身实力强大，潜入大乾国，想要奴役大乾天才，结果被大乾武神发现，最后被诛杀在一处秘境中。
但很显然，他的秘法流传了下来。
甚至有可能，他还没死。
孔昊和卫将军不由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样一位强大的武王，潜伏在大乾国十多年……想想都觉得恐怖。
两人心中生出一阵不安。
只是此时，他们也只能将这种不安强行压下，继续追杀叛徒。
——
“咦，威力居然这么大？”
一箭射中神台初期，并将其肩膀射断，陆涛略感意外。
在他的判断中，这一箭顶多让其手忙脚乱一番，打断他的逃走，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杀伤。
结果显然出乎陆涛意料。
那人因为受伤，竟然被一箭射伤，继而自爆了。
简直是意外之喜。
灵箭飞回，陆涛再次放箭。
咻……
同样的一箭，再次射出，射向另一位叛逃的神台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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