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络,你太欺负人了,我娘可是宁府夫人。”

宁芸扶住周氏,还对宁络威胁道:“我们已经报官了, 一会府伊大人就会来主持公道。”

宁络冷眼瞧她:“今日你就是把皇上请来, 公道也不在你这边。”

话锋一转,扬声喝令:“见了战王妃还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宁芸讥讽嘲笑:“你算什么战王妃,昨日进宫面圣时,战王就厌恶你至极,多次恳求皇上要休了你。”

“何况,你家战王现在腿都废了,活不过明年冬天,以后你就是个寡妇,还在这狐假虎威什么劲,扫把星……”

“是么,原来你这么盼着本王死啊。”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垂花门外传来。

除了宁络,在场的人无不惊惧。

宁芸转头看去,垂花门外,战王坐在轮椅上,阴冷锐利的目光射向她,杀意森森,让人如坠冰窟般恐惧。

宁芸瞬时吓得双腿一软,立刻下跪求饶。

“刚才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请战王从宽发落。”

“胆子不小,今日敢诅咒本王死,若是明年本王真死了,你们都一起陪葬吧。”萧鼎冷冷道。

久居上位者的威严,掌管数十万精兵,血战沙场的气势早已与他融为一体。

即使他现在已不良于行,这句话的威慑力也足够吓破宁芸的胆。

“王爷千岁千千岁,一定会长命的。”

她的头磕破了,战王才淡淡道:“掌嘴,左右各一百下,见不到血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我掌嘴,我掌嘴……”

宁芸颤着声,抬手用力扇自己嘴巴。

周氏心疼向战王求饶:“战王,我女儿也是楚王妃,不可如此轻贱她呀。”

萧鼎双眼微眯:“是么,不如你现在去楚王府问一问,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现在还能住在楚王府,是因为姐姐是战王妃。”

他虽在战王府,但有那乌甲私兵在外收集情报,大炎国发生的大小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有这个蛊毒,是幼时被皇帝骗着下的,十几年后才发作, 唯一一件没能掌控的突发事件。

如今,他会比以前更提防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是以,在楚王府中也有他的耳目。

“芸儿,你现在不是楚王妃了吗?”周氏一脸惊讶问宁芸。

“皇上知道错嫁之事,要给楚王另娶王妃了,如今女儿降为通房丫鬟了。”宁芸掩面而泣 ,“娘,如今爹爹流放了,我们暂且忍耐吧。”

宁芸是偷偷溜出来的,若是以后楚王府里有王妃,她的出入自由都受限制。

周氏闻言,心如死灰,宁芸丢了王妃主位,只是个无品级的通房丫鬟,宁鸿又被判了流放,她们以后还有出头之日么?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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