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遥在天亮前回到了国公府,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他一回来,秋瑜就醒了过来。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她也没睡多久,到现在还有些困意,不过她的警觉性已经提升了很多。
“怎么?没有我,你睡不着?”陆遥看着有些迷瞪的秋瑜,笑道。
秋瑜啐了他一口,问道:
“都办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嗯,也可以不回去的!”
秋瑜没搭理他,昨晚就是和衣而睡的,下了床,随手整理了一下,她便走了出去。
她推门出去,并没有注意,门吱嘎一声,顿时其他几间房里,窗边都探出一个脑袋来,嘻嘻笑着跟她打招呼。
秋女侠又在陆爷房里睡了一晚?
感受到他们意味深长的笑容,秋瑜快步离开,怕是解释不清了。
林慕白和胡悦有些奇怪的看着,秋瑜的处子气息还是很明显,一起睡了两次,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么?
林慕白还在猜,是不是两人有什么约定,比如洞房花烛夜要放到真正结婚之时?江湖儿女,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胡悦却是往深处想,陆爷该不会是某些方面不太行啊?要不修书一封,问问老爹的经验,或许他有什么秘诀?若能以此解决陆爷的一大难以启齿的难题,那不是送了陆爷老大的一个人情?
封逸则是摇了摇头,陆遥,你居然还有心思去做那些事么?一念及此,却是突然想起了诗情,一股臊热升起,连忙关了窗,这一幕可不能让人看见了。
到辰时四刻,陆遥还没起,封逸亲自端着早饭进了陆遥的房间。
陆遥醒了过来,见是封逸亲自来送饭,显然有事坐不住!
“昨晚,传来八百里加急,江南西道观察使卒于任上,突发心疾,陛下已令户部给事中卢道全即刻赴任,并将此事传于我!你觉得陛下是什么意思?”
封逸说完,看向陆遥。
“陛下说没说,为什么选户部给事中,是陛下主动选的,还是有人推荐?”陆遥开口问道。
“官员选派,吏部负责,此事是吏部郎中令徐守笃推荐的。这块有问题?”封逸略有所思。
“这就是陛下让我们查的事了,还有,户部给事中四缺一,这肥缺,怕是有人削尖了脑袋都要挤进去,既然逆贼在户部有安排,断然不会让此等大权旁落,这个位置就是陛下借机用出来的钓饵,也是逆贼与陛下必争之地!”封逸点了点头,他也有所猜测,只是希望陆遥的想法和自己的彼此印证一下。
“那卢道全虽是平调,但此番外放,可是实权。可要查他,难度还是不小,毕竟刚得陛下委以重任!”封逸说的困难自然存在,可既然要查徐守笃,就不能不查卢道全。
“卢道全我见过其人,其子卢相云对郡主颇有好感,想来是想攀附的,这事我托章大人侧面去打听,看看卢相云会不会随行赴任,如果不随行,便是留了口子给我们!如果随行,想必京都的宅子里也不会留下什么对他不利的线索!”
陆遥的思路就是开阔很多,这个法子不是别人想不到,而是很多人只有等到了路断了的时候,才看到或想到这样的路数。
封逸又想起了马伯远,看问题也一样很全面很长远,自己也要这般,思考的更全面才行。
卢相云的资料他也看过,普通举子,叠加身世,博了些文名,科举还差一年,不太像是个能参与卢道全事上的人。
京官外放一道之首,自然不可能所有家眷亲人都随行的,卢道全妻女儿子,想必二者之一会留在京都,一般情况下留传宗接代的儿子更显诚意!当然,儿子长这么大了,带在身边历练也是无可厚非,一年后的科举,还是要回来参加才有真正的仕途可言,所以带上卢相云也说得过去。
“现在涉及百官的事逐渐增多,是否有些力不从心?”陆遥看着封逸身上此前的那股锐气已经逐渐消磨,不由问道。
“若有马大哥帮我,会好得多!你又时常要出外勤,陛下又没松口让安之来主事!”封逸叹了口气,这个年纪,要处理的事已经不比那些宰辅差多少了。
“其实,偶尔一两次放权给安之未尝不可,先前你让他定章程不就还不错!只是你得多想一步,多个后手!这事你找大统领,很多事大统领会替你解决!只是他手段比较酷烈,你要让他掌握分寸就好!”陆遥提了一下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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