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她再回去时,云堇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她试着听了一段刘苏的故事,可这人居然讲到一半就不讲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险些给塔维纳尔气笑。
不过刘苏讲的那个故事即使并未讲完,也仍旧在《记叙之书》上留下了记录。
云堇走后一些专程过来的客人也纷纷离开,空出来张桌子,塔维纳尔就坐在那里听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
刘苏后续又说了两个故事,却均未能录入《记叙之书》,为了探究其中的原因,她便趁着刘苏休息的间歇,让人上了壶好茶,请刘苏过来休息,随便喝茶润喉。
刘苏在此说书,说白了就是打工,配给他的茶水只能说是一般。
眼下有人请,还有地方坐,他自然是愿意,立即就坐到了塔维纳尔这张桌上。
“刘先生在此处说书多少年了?”塔维纳尔以一个不会出错的开头开始了对话。
“嚯,这可有些年头了,我算算啊,嗯,十年有余了。”
“想必刘先生知道很多故事了?”
“那是自然。”
刘苏对此颇有几分自得,喝了口茶,清冽如霜,讲了差不多一下午的嗓子就像是得到了很好的滋润,于是他看塔维纳尔的眼神就更为和善了。
“我刚才听刘先生说的那夜遇亡者的故事,起了好奇心,先生这故事是从何而来,若是自己写的,那也太真了,莫非先生其实遇到过?”塔维纳尔不紧不慢的,像是随口一提。
刘苏顿了顿,无奈一笑,“我讲了三个故事,姑娘怎么偏偏对这个有了好奇呢,是另外那两个还不够有趣?”
当然是因为《记叙之书》只录入了那一个故事啊。塔维纳尔心想,只是话不能怎么说,她给自己续了杯茶水,同时道:
“刘先生过谦了,其他两个自然也是引人入胜,只是与之相比,我觉得它更为特殊。”
刘苏点点头,“姑娘慧眼如炬,这故事确实与其他两者不同,乃是从我祖父口中听闻,据说是他当年所经历,后来我虽加以改编,但还是保留了绝大部分。”
果然是这样吗,《记叙之书》,只记这片大地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编造成分过大的话就不符合要求了。
塔维纳尔有了答案,心里轻松,对刘苏便又是客气了几分。
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后大概会常来。
……
第二天,塔维纳尔打算出门搜集故事填充《记叙之书》,在路过往生堂的时看见胡桃正拽着钟离的衣摆把人往回拉,嘴里喊着什么:
“你不许走,上次出去偷偷摸摸在往生堂账上乱记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钟离一脸的无辜,“堂主,这次需要的花费不小,我也是在替往生堂着想,真的,这次是出去办正事,再不走我要失约了。”
塔维纳尔路过两人,两道目光齐齐看来,同时开口。
“塔维纳尔,快帮我拦住他!”
“我与公子约好了见面,他现在到何处了,那位旅行者是否有跟随在一起?”
啥玩意,塔维纳尔险些掏了掏耳朵,以为是自己没听清。
荧和派蒙回到璃月了?仙人们也到璃月了?她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公子你在做什么!
塔维纳尔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最终看向胡桃,“胡堂主,钟离先生确实是有正事,这回不是去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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