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见自家黑山羊肚子一个比一个大,而放羊大哥的白山羊的都还没有动静,心里就揣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问放羊大哥,说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啊。放羊大哥一脸无奈的接过话来说,不是是啥,我长这么大,也放羊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紧接着,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就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不过有一件事,过去好多天了,我估摸着会与这事有关。老爷问他什么事,他就把那次公山羊晕倒在黑母羊群里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说,上次还是在这里放羊,你家的黑山羊跟我家的白山羊自动分开,各成一群,自己吃自己的草,你家的羊总是跑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去,说着,放羊大哥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山洼,说就是那个山洼。然后接着说,这倒没有什么,可能那洼里的草比别处的更肥美,我也没有太注意。放羊的人在坡上,只要羊群不乱跑,他们都是不会过于干涉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公山羊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你家的母山羊群里。当时我并不在意,公羊在羊群里到处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只是快到晌午的时候,我却看见公山羊倒在黑母羊群的旁边,急忙跑过去一看,它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去弄点水喂喂,后来公山羊才踉踉跄跄离开了。现在看来,那次公山羊晕倒,是不是被你家的母山羊累坏的?它一下子配种了那么多母羊,这要是人就会没命了。我老爷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这人,亏你想得出,这畜生咋能跟人相比呢,说着就又笑了起来,放羊大哥也跟着大笑,俩人笑的是前仰后合。他俩笑罢,只见放羊大哥认真的说,你可别不信,自从那次之后,这只的公山羊就再也没有撵过别的母羊了。后来我家的白母羊陆陆续续到了发情期,公山羊也都是无动于衷,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这搁以前可不是这样,到了母羊的发情期,公羊兴奋地连草都顾不得吃呢。你看这可咋办?
老爷也不知道咋回答的好,只是苦笑了一下,看看放羊大哥。放羊大哥也是一脸无奈,瞅着我老爷,嘴巴张几张,好像有话要说,但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把脸憋得通红。老爷看到这里,就说,你有话就直接说吧,咱们两家搁邻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不愉快,靠的就是直来直去,坦坦荡荡。这时候,只见放羊大哥低着头,红着脸轻声的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羊分开放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我一年到头就算是白干了。老爷想了想,说也是,不行就分开吧,只是现在分开不合适,一方面我家里人手不够,我的想想办法;另一方面,你看这些母羊都快该下羔子了。现在把羊分开,你什么都落不到。不如等再过三五天,这些羊都下了小羊羔再说。到时候咱们就按当初说好的,羊羔子给你分一半,这样对大家都公平。说着,我老爷回头看看身边的黑母羊,说你看这些羊,下羔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放羊大哥迟疑了一下,说行吧,都听你的。到时候如果你家真想不来办法,那就这样先放着吧,你也不要太作难了。我老爷接过话来,说好好,我这几天就想办法。
说完老爷就带着小白回了家。晚上他把家人都叫到了一起,把今天在坡上隔壁大哥说的话,又给大家转述了一遍。听完这话,我爷爷就抢先发话了,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业越大,受累越多。眼下光这几亩地就把大家累的手忙脚乱,要是再加上个羊群,那还不得把大家都累死?
听了这话,我老奶首先不行了,转身对着我爷爷,大声骂道,说你这个吃嘴怕干活的懒货,成天就知道一个字,吃、吃,提起干活,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看你早晚会成为一个败家子,咱的家业就是再大,早晚也得让你败个精光!
老奶啊老奶,你咋也成预言家了?这老奶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后来都妥妥地落到了我爷爷的身上。他还真就把家业败个精光,这是后话。
就在这时候,我老爷发话了,说今晚就先这样吧,大家都想想办法,看看下一步怎样办为好。说着就先起身,回自己屋里了。
我爷爷讨了一顿骂,见我老爷发话,就急忙起来,头也不抬,跑回自己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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