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村子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一户人家敢开大门。昨晚上发生在庙坡上的战斗,他们躲在暗处看的是真真切切。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哪里经得起这种场面。
单耳朵在天刚刚发亮的时候,就督促大家备足武器,打起精神,攻上山头,把整个药王庙团团围住。白朗派刀疤脸爬上院墙,看看外面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刀疤脸爬上墙头,看外面黑压压一片官兵,他一泄气,从墙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瞅着白狼说,大哥,这次咱们真的无路可逃了。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如果再打下去,我们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你快拿主意吧。
白朗盯着刀疤脸,一言不发,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芒。盯了一会,白朗转过身去,亲自爬上屋顶,向下看去。
院子外面,单耳朵坐在椅子上,被人抬到大门口,指挥战斗。经过昨晚的战斗,他知道土匪们这回是插翅难飞了。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进攻的办法。天刚亮,他就命令手下人把大量炸药包起来,捆在一起,制成无数个炸药包,待会交起手来,一旦土匪们不投降或者负隅顽抗,就把炸药包丢进院子,炸他个底朝天。这单耳朵也是个狠角色,打起仗来不顾死活,也不顾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只要能取得胜利,他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他大着嗓门对院内的土匪喊道,里面的土匪都听好了,现在赶紧出来投降,不要再替白朗卖命了,如果你们坚持负隅顽抗,老子一会就送你们上西天。
白朗在房顶上把单耳朵看的真真切切,原来刀疤脸在那晚上没有把他打死,只是打伤了他的腿。现在又听他叫骂,一时间怒火中烧。只见他从鼻梁上取下眼镜,小心的装在口袋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平时把眼镜看的比啥都重要。现在他把眼镜摘下来,肯定是有行动了。他把眼镜装好后,两眼始终不离单耳朵。只见他左手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塞在右手的衣袖里。然后看着单耳朵,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右手的袖子一挥,一道白光向单耳朵飞去。
单耳朵在门外正骂的起劲,突然看见一个东西,从屋顶向他飞来。他想站起身来躲避,奈何自己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张大嘴巴,正要喊出声来,那东西已经飞到了身边,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喉心。只见单耳朵俩眼一瞪,把头一歪,咽了气。
原来,匪首白朗射向单耳朵的,是一只夺命飞镖。这白朗心机很重,自从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他就知道自己身边时刻危机重重,必须要有一个独门绝技,关键时候可以防身,或者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他就偷偷用功,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练就了一个夺命飞镖的功夫,而且是百发百中,从来都是镖无虚发。刚才他看见单耳朵耀武扬威,就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先结果了他,即便自己逃不去,也不能让仇人活着离开。
众官兵见单耳朵已死,刹那间群龙无首,一个个呀呀怪叫,几个拿炸药包的官兵,把手里的炸药包一齐点着,扔向了院子里。然后一个个朝着山下,抱头鼠窜。
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响,药王庙连同里面的所有人都飞上了天。刹那间砖头瓦块,残胳膊断腿满天飞,吓得所有官兵都四散逃跑。整个村子的人都被这声巨响震蒙了。等爆炸过后,大家再睁眼看时,坡顶上哪里还有什么药王庙,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山顶了。
官兵们见到这个阵势,也都不知所措。过了好长时间,才都又清醒过来。急忙找到单耳朵的尸体,抬起来就跑。留下一个尸横遍野的荒坡,还有一个被吓傻的村子。
官兵们走后,庙坡上是没有动静了,但整个村庄,却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走出大门,站在大街上,往南坡看,坡顶光秃秃的。村民们都聚集在我家大门口的皂荚树下,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吃惊的面容。被吓哭的孩子们,都趴在大人肩膀上,还不停地抽泣。大人们聚在一起,轻声的议论着,看来土匪是被消灭干净了。但现在谁也不敢往坡上去,怕万一碰上没有被打死的土匪,那麻烦就大了。于是人们商量,现在所有的人都先回家,仍然关闭大门,大人孩子都不要出来。不管谁敲门,都不要答应。等过了今天晚上,到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黄大仙不敢听见炮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这会儿他知道战斗已经结束,就悄悄地回来,跑到院子里逗小白玩。老爷老奶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子好了,匪患一解除,老百姓就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
小白在院子里蹦来蹦去,看上去好像有人在逗他,可仔细一看,院子里哪有别的身影。其实,这黄大仙的影子,小白跟毛驴都能看得见,只有人类看不见。只有在夜里,阴气很重的时候,人们还能稍微看见一点老黄的影子,前提是他自己得愿意现身。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老黄跟小白玩的开心,竟然忘乎所以,现了原形。老爷老奶看见小白身边,有一个很大的黄鼠狼也在上下跳动,吓得他俩张口结舌。正要说话,那老黄知道自己失态,连忙调转身子,朝自己屋里跑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老奶回过神来,心里多少明白了些,也就相互看了一眼,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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