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口中的楠楠声第一次让白羊感觉到了恐惧。

说是谭水,实则更像是石油添加下水道的水一比一混合,清绝于耳的咒语致使那十二根高耸的青绿色石柱绽放出朦胧感的淡绿色,瞬而再转换成通体透亮的荧光绿,浑浊不清的泥潭鼓起一个泥泡泡,炸裂后,一股恶臭味飘然而上。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宛如沸腾的开水,越来越多的泥浆泡炸开。

距离这里遥远的一处树枝端头,另一位祭司吃着鲜红的野果子不屑的说道:“让这小子处理好事情后来找我,结果是被人家给当饲料绑到了这里,我的祈福看来还需要练习啊。”

伴随着最后一呢喃声,祭坛之上的羊头化为一潭冒着黑气的血水,那本该平稳放在地上的生肉突然缓慢地抖动起来。

底下有东西!

不能坐以待毙,白羊试着晃动杆子,借着湿地的关系,想脱离开,但由于几乎一米多的部位入地,前后的晃动也仅仅是让坑洞大了些,不能放弃,在白羊努力的期间,那生肉和腱子肉已经抖成塞子,刺啦!一只光滑,满身黑鳞,长有外露的尖牙的怪异生物从一大堆血肉中穿梭而过,一大块生肉被顶装翻转,能看见底层宛如泥鳅穿洞,全是被食用过的血洞,凡是覆盖有小坑洞的生肉部位都一一被啃食殆尽。

我滴姥姥。

白羊吃奶的劲道都用上了,前后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那坑洞也被来回划刮成普通垃圾桶口大小,眼见要成功,面前黑谭中的气泡戛然而止,平静大概两秒后,一只体长大概八米多,黑鳞油光发亮,鬓角长有挂鳞的超大怪异生物破泥谭而出,那口细密的牙齿与白羊的鼻尖擦肩而过,要不是刚好自己往后甩,可能那玩样直接转进胸膛,开膛破肚,然后削掉脑袋,白羊后背已经浸出冷汗,没有得逞后,那生物重新潜入黑谭,不见踪迹,而杆子也在这一下中顺势向后倒下,翘起的泥块飞溅到谭中,来不及停歇,白羊麻溜的将捆住的双手翻转站起身子,苟着背,而那些较小的家伙正在抢夺新鲜生肉,来不及照顾刚刚脱困的白羊。

于是,白羊马不停蹄的跑到了二十米开外的石柱旁。

另一边,祭司见谭中蚀虫已经倾巢出动,并且吃着差不多,祭出手杖,只见五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猎人奔入泥地中,他们在矛头拴着绳索套圈,两人一组,趁着那些蚀虫饥渴的蚕食生肉、争夺肋骨上的粘膜之际,用绳索圈套住脑袋,另一个人迅速跟上,用同样手法套住尾部,然后飞快的回来洼地外围的安全地带,而反应过来的蚀虫很快注意到这群更加新鲜的肉体,转眼间,数十人悄无声息的倒在泥地,只留下一声悲痛的惨叫,那体长黝黑的蚀虫从胸膛转进,再从嘴巴出来,如此反复,同时,十多只蚀虫被逮到祭司面前,仅仅是将手杖顶端的圆石抵到蚀虫口边,黑色带有依稀火星子气流被吸纳进印着蓝色太阳纹耀石中。

当纹耀石足够的饱和时,只有零星几人从泥地中出来,不过,迎来的是众人喜悦的欢呼声,就以为事情大功告成,但在黑色斗篷下的祭司冷笑一声,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几个妇女抛向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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