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蒙蒙亮,太阳已经有升起的趋势,远处的山体整体呈现深蓝色,表层再披上一层薄薄的幕帐,让人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这黎明来临前的美景,卡比可没有耐心驻足欣赏,这会自己就像是刚刚从外面晚归的孩童一样,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和羞耻感,只想赶快回到自己余温尚存的床被上,而且自己昨天定的早起闹铃还没有关,要是在那之前没有赶回去,问题就变得严峻了,正这样想着,卡比加快了脚步。
两名身体纤瘦如丝的女子将大祭司回送到族群的中心位置,这里有一座单独矗立的建筑,黑色俊木围建起来的圆形屋顶乌黑壮美,上等樟木整齐的树立在房屋周围,作为最外层的墙壁,不仅起到防潮防暑的作用,连蚊虫都靠近不得。
一名皮肤被晒的黝黑的女子推开紧闭的房门,细看门框上的刻画,竟然是一群赤裸的女子在围着篝火高声歌唱。
大祭司坐到石椅子上,吩咐两句后,两位女子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相比于其他供族人居住的大厂房,这间屋子明显暗淡了,大木头桌子上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摆动,黑色的残影里像是有一只妩媚的黑豹在踩跺着前脚掌。
屋子中间的一个高一米五的石台上,一块通体黑色手掌大小的石块静静待在上面,上面白色蠕虫般的染料团聚在一起,组成太阳的形状。
长坐在修长石椅上的大祭司静静注视着两米外的石块。
“我走的时候好像把门关了吧”
此时深蓝色的天空上依稀能看见几颗闪亮的明星,少了星河的映衬,孤孤零零的残星现在反而格外引人注目。
虽然当时卡比在雀斑女孩的拽拉下仓皇起床,可临出门前,依稀还能记得自己顺手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这还要源于自己小时候经常做噩梦,于是本能的认为是每次自己睡觉前那半开房门的缘故,噩梦精灵可以轻巧的找上自己,在自己卧室的地上布满障碍(数不清的小玩具)的效果不佳后,小卡比就每次将房门锁着,不知道是心理效果,这个方法是管用的,可实际上现在的卡比想起来这件事情都分不清当时是自己已经忘记了噩梦精灵的事情还是自己已经遗忘了自己当时怎么处理噩梦精灵这件事情,只能将还记得的事扭曲到一起。
再怎么猜想都不如实际验证,在将推开已经大开的房门时,卡比心里忽然一阵乏疚,那该是突然想起年幼时的不安吧。
“你们……”
里面一行人都已经清醒,黛拉靠在墙壁上,被褥盖住双腿,一直到胸膛的位置,可见这位穿着超短裤来到无尽草原的女孩还没有适应夏天早晨的清冷。
特鲁德弯曲着腰板,半跪在地方,正在收拾着已经被折叠了两道的被褥,随着最后用手捋捋而下,一坨堆在一起的被褥块成了整齐的豆腐块,随后特鲁德裸露着上身没有穿衣服的想法。
这个时间点所有的人都已经起床让卡比失去了原有喜悦的心情,想过是外面猎人们突然骚乱的缘故,可终究是自己心有余悸,挡不住往那方面思考。
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将被永远贴上偷情者的标签。
乱七八糟的思考让卡比始终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来,清晨那层朦胧的模糊感也一起涌进空骨的大厂房中,没有任何的取暖设施导致四点到六点这段时间里有种清冷潮湿感,一直持续到太阳完全脱离地平线之后,温软就如丝绒划过全身。
“卡比,你干什么去了?”
黛拉因为面向着房门,率先发现在门口踌躇不前的卡比。
“撒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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