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冬季,她怕是根本熬不过去。

……

池云畅和元清怔愣了一阵,随即马上将老太扶起。她的腿依旧没有力气,却害怕脏了贵人的衣服,手不停挣扎,几乎是池云畅强硬地将她抱起。

“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老太的声音越来越低。

元清递给池云畅一个眼神。

池云畅将她放到一块大石上,老太没有出声。

“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山林里,你家人呢?”元清蹲下问道。

“哎呦,怎当着起姑娘这一声‘奶奶’,老太婆孤家寡人一个,儿子前两年出海死了,老了没力了,眼也浑了,这几月那好心的小伙搬走了,就弄不来食物,才来这树林里,想着摘点果子充饥。”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元清没有回答。

那老太自顾自得说道:“滑县已经闭城三天了,不进也不出,我这也是实在饿的不行才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闭城?”

“这几天是滑县的龙神祭,县太爷下的令,不许人打扰。”

难怪路上来往的人都少了。

“姑娘来这干什么?”

“我和我哥往新昌县去,不知正好赶上闭城。”

老太思索一下,道:“不如姑娘和公子跟我走吧,我知道一条小路进城,若不嫌弃,就住在我那儿,也不打眼。”

元清看向池云畅,见他点了下头,回道:“那太好了!”

“那里那里,你们救了老太婆的命啊,真是大善人、活菩萨。”

待老太恢复了点体力,池云畅背起她,顺着她指得悄摸进了城,一路向东,来到了一个海边的小渔村。

老太住的房子在渔村最偏僻的角落里,被大自然的力量逐渐侵蚀着。茅草覆盖的屋顶已经破损不堪,几片茅草散落在地面上,像是岁月的痕迹。

走进屋内,简陋的家具映入眼帘。一张用朴实木材制成的桌子靠墙放着,旁边摆放着几把椅子,虽然色泽已经不再光亮,但却是老太日常生活的见证。

里屋的木头床已经斑驳发霉,每次移动都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床铺上的棉被显得颇为陈旧,但可见它的主人用心地保养着。

房间中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些随手摆放的渔具和一幅已经发黄的抱鱼娃娃。

老太进屋赶紧搬出两个稍微结实一点的凳子,用干净的布擦了擦,道:“走累了吧,快坐下。”

两人坐下,元清问道:“婆婆,这龙神祭是什么样的呀?”

“龙神祭是这里的老传统了,每逢捕鱼期,乡亲们就要展开一场大型的祭祀,以其求捕鱼的顺利和丰收。这几年滑县在咱县太爷的带领下,挣的钱多了,所以说这龙神祭也是越做越大。今年可是我老太活这么久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回。前六天一直请了班子表演,街上很是热闹,最后一天才是重头戏,所有人都将来到海边,举行祭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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