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惊的莫过于栖蝶夫人,看着花扶疏,气上了心头,两眼一抹黑,往后倒下,花鸣谦急急抱住了栖蝶夫人,以致栖蝶夫人不至于倒在地上。
花鸣谦蹲跪着,抱着栖蝶夫人,眼底的沧桑被急切、焦虑取而代之,“蝶儿,蝶儿,你醒醒,蝶儿,蝶儿。”
花飞墨看了花扶疏一眼,连忙到栖蝶夫人的身侧,喊着母亲。
“弟妹。”
“婶婶。”
叶世衡、欧阳夫人、孤独兰息、叶云律几人几乎同时喊道。
花扶疏看着栖蝶夫人苍白的脸色,心头隐隐作疼,她拉开了花飞墨,蹲在栖蝶夫人的身旁,抬起栖蝶夫人的下颌,用拇指的指尖用力规律性按压着栖蝶夫人的人中。
人中属于督脉,在鼻下口上,又名水沟穴、寿堂、子庭,主治中风、昏迷、小儿惊风等。
花扶疏眸底的心急,心中暗恨自己为何不克制些,母亲的身子骨儿平素就不好,连日奔波劳累,身子哪里吃得消。
若母亲有什么,她万万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娘,你别吓女儿啊,娘,娘……”
栖蝶夫人悠悠转醒,睁开眼就见花扶疏的脸上一片急切。
见母亲醒了,花扶疏笑了笑,脸上的急切消散了。
花鸣谦将栖蝶夫人扶了起来,替轻轻拍去了后背的尘。
栖蝶夫人看着花扶疏,又要扬起手来,花鸣谦忙忙拦下。
欧阳夫人有些担心栖蝶夫人的身子,给叶世衡使了一个眼色,叶世衡会意,与叶云律道:“云律,你赶紧去杏林医馆请李怀春大夫给你宁婶婶瞧一瞧。”
叶云律作了揖,快步流星往门外走去,独孤兰息跟了过去,“肃卿,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去。”
屋外,叶泽霖见大哥与大嫂走了出来,便要问他大哥栖蝶夫如何,他大哥却道:“二弟,你干的好事!”
叶云律甩了甩袖子,并没有往下说下去。
他知父亲和花世叔设计让花扶疏和二弟见面,因为他父亲相信,以他弟弟的容色,是个女子见了都会动心。
可事实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独孤兰息道:“二叔,你好自为之。”
夫妻两个快步离开。
叶泽霖只觉受了莫大的委屈,一盆天大的污水泼在他身上,怎么也清洗不干净。
身侧袖中的手握起,清俊的脸上几分明显的气愤,心里怨起了花扶疏,也怨起了他的父亲,甚至怨起了两家的这个婚约。
旁侧,一个青衣小丫鬟恨恨的盯着他。
屋内,叶世衡一眼瞪去,如婳莫名颤了颤身子,不敢对上父亲凌厉的目光。
叶世衡道:“如婳,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回你画楼去。”
如婳瞥着父亲凶巴巴的表情,像只灵活的动物似的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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