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天空,一望无际的人群,战马嘶鸣不绝于耳,楚军开始前进了,攻城器械应有尽有,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魏军的弓箭射程范围,襄疵一声令下,魏军万箭齐发。这个时候就会体现老兵和新兵之间的区别了,有经验的老兵会服从指挥,从容不迫迫不及待。新兵就显得手足无措,不一会儿,无数喊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但是进攻还在继续,付出了部分伤亡后,楚军仍然如愿的到达了护城河,这个时候攻城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看着前方的尸横遍野,景舍面无表情,常年征战的他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景舍大手一挥,第二批攻城人马立刻向冲了上去,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攻城队伍,之前的那些不管在现在还是后世都是有的,而且后世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炮灰。

由于之前炮灰的影响,襄疵的人马都被牵制了,楚军的主力很快就到了城墙边。顿时,整个城防变得摇摇欲坠了。看着这种情况,襄疵立刻拿起自己的大刀,加入厮杀中。将乃兵之勇,看着主将如此拼命,魏军士气大增,很快就把楚军压制下去了。就这样子,一整天,襄疵都不断转换各个战场,哪里开撑不住了,他就飞奔到哪里。这一天似乎过得很快,襄疵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楚军了,手上的刀已经换了第三把了。

天色已经变暗了,不适合攻城,景舍于是下令退兵了。攻城是一项持久战,他知道不可能一天之内攻下的,今天只是试探。

什么也做不了的魏申,在等到楚军退兵的消息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一天对他来说实在是难熬。接下来,他赶紧到各个城门关心一下守城情况。城墙边上,一个血淋淋的武将鼾声如天的靠墙睡着了,如果不是从衣服上判断,魏申是猜不出这个人是襄疵的。

楚军大营内,景舍在听着今天的损失。楚军是攻城方,撤退的时候,很多伤兵都无法带回来,加上攻城本身就是比守城的伤亡大。但是今天一天就损失了上千人,这让景舍还是一阵阵心疼

“明日全军四门齐攻,日落之前必须拿下襄陵,畏缩不前者,斩。”

第二天天还未亮,楚军的攻城就开始了,由于景舍的严令,今天所有的将领都拿出了十二分发精神。无数楚军冲向了城墙,云梯、投石车、箭楼应有尽有。

“杀。。。”楚军的士兵喊着冲杀前进,一个楚军已经摸到了城墙了,城墙上立刻有无数大石落下,还没来得及架好云梯,就已经被砸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如果有人及时治疗,他是可以活下来的,可惜没有人理他,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很快就有人填补了他的位置,楚军终于架好了第一架云梯,盾牌手举着盾牌不断向上,虽然不断的有石头砸下,但是这个人很明显是一个老兵,他知道现在只能往前,停下或者回头都是死路一条。这时他终于爬上了墙垛,不过一把锋利的长矛立刻刺穿了他的身体。相同的情形在各个地方都不断出现,偶尔会有楚军爬上城墙,但是很快就会被魏军消灭。

楚军后方的景舍看着楚军攻城受挫,脸色显得十分难看,这次和昨天不一样,现在在攻城是楚军的主力,更应该说是景舍的主力。楚国的朝政被贵族垄断,就是因为贵族掌握了大量的土地,大量的人口,自然而然有大量的军队。景舍可以当上楚国大司马也是因为景氏一族掌握了楚国大部分的军队,当然景舍个人的能力也很重要,但是大司马可以不是景舍却一定是景氏一族。

“襄陵东部发现数千魏军”斥候快马来报

景舍听完眉头一皱,这很容易猜到,就是之前深入楚国陈地的那支魏军了。

“传令景鲤,领兵一万灭了这支魏军,拿魏军主将的人头回来见我。”景舍一声令下,惊骇的言语和身上散发的气势,令在场的人有感动一丝寒气,景舍是真的生气了。

很快,楚军就有一万人从大队分流往东部而去了。

楚军大营之内,景舍愤怒的将手中的竹简扔了出去,对着营帐里面的楚军将领怒吼道“三天时间里损失数千人还没有办法攻下襄陵,你们这群废物。”

“禀大司马,魏军的伤亡肯定也不小,相信很快就会支撑不下去了。”

“难道我们就可以吗?这么高的损失,就算拿下襄陵又有什么用。“景舍突然又想到”景鲤!!!“

吓得景鲤身体一震

”魏军一支不到三千人的偏师,你到现在还放任他在外面四周游荡,多次趁我军攻城的时候偷袭,你可知罪?“

景鲤急忙解释“大司马,这支魏军极其狡诈,我刚一出兵,他就退;我一追,他直接跑往东部的承匡城,我一返回他就又出来了,多次往返将我军拖的疲惫不堪。”

“废物,你数倍于敌,竟然被耍的团团转。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杖。“

当景舍还在不断狂骂时,门外侍卫大喊道”郢都急报“

景舍不由的眉头一皱,这个时候郢都会有什么事。当看完急报之后,景舍的脸上极为难看,最后居然说了一句“全军连夜退兵回陈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魏申还没睡醒就听到了襄疵急促的敲门声,魏申因为担心战局,所以这几天睡的晚,还迷迷糊糊的。这被襄疵一叫,立刻清醒了,急忙起来询问。结果襄疵兴高采烈的来了一句“太子,楚军退兵了。”

魏申也是木讷了很久才听清了这个消息“襄将军,会不会是楚军的诱敌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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