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知许下意识拢好衣襟,眼眸中伤过一丝心痛。
不过,这不正是她要的吗?
让顾淮景厌弃她。
“檀知许,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闺秀的样子。”
男人讥笑讽刺的话像把尖刀,狠狠刺进了檀知许的胸膛。
抬眸望去,顾淮景面容如冰,眸底的厌恶毫不遮掩,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团烂泥。
檀知许瞬间冷的如坠冰窖,疼的无法呼吸。
她嘴角泛着苦笑,昧着心勾出抹笑容:“人妇和闺秀可不一样,尝过肉香谁还吃得下去素菜啊。”
“景哥哥,你可要尝一尝?”
话落,素白指尖勾上顾淮景的胸襟,一双含情水眸蕴了媚色,缠绕上男人。
顾淮景面色铁青,一把抓住胸前作乱的手腕,恨意如浪涛般在眼底翻滚。
檀知许笑得愈发妩媚,眸光定格在手腕上:“哦,原来大人在情事上喜欢这种口味啊?知许倒也配合的来。”
“檀知许,你实在大胆!”
顾淮景死死盯着檀知许的面容,恨不得将她这副妩媚的模样捏碎,手上的力度也不受控制的加重。
“嘶……”
檀知许吃痛,微蹙眉头,“大人喜欢就好。”
“够了!”
顾淮景狠狠将人推开,甩着衣袖。
只是藏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他看不得以往他奉若至宝的人,变成如今模样。
檀知许捂着手腕站稳身形,微垂头敛下眸底的痛色。
“找我何事?”
顾淮景低冷的嗓音响起,像冬日里刮来的一阵冷风,带着刀子,透着疏离。
檀知许巧笑着凑过去:“大人留在匾额上的小字,臣妇瞧见了,还要多谢顾大人的夸奖。”
旋即她取出装了狼毫笔的木盒,推过去,“臣妇思来想去,大人援手之情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您又不要,只好略备薄礼,聊表谢意。”
顾淮景盯着那木盒,思绪却飘到了昨夜中去。
昨夜醉酒,确实有交代藤锡去帮着檀知许处理干净。
不过,什么小字?
他现下毫无印象。
顾淮景不解,面色不变,兀自冷着一张脸,冷冷扫过檀知许的面容:“宋二夫人这胡乱勾人的毛病,还是趁早改一改吧。”
“倒也没有胡乱,只唯景哥哥一人而已。”
檀知许轻笑着,毫不矜持,“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夫人慎言,污人耳朵。”
檀知许闭了嘴,心脏似被硬生生撕扯下来一般,暗暗疼着。
终究是不敢对上那双饱含厌恶的双眸,匆匆扔下句:“还望顾大人收下臣妇这一片心意。”便落荒而逃。
盯着那道瘦弱单薄的人影走远,顾淮景眸底闪过抹疼惜,旋即又被愤怒取代。
周围温度似都下降了几度,给初春的天气平白添了些荒凉之感。
顾淮景狠狠握住那木盒,手心传来的疼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想起方才檀知许的话,顾淮景薄唇轻启:“藤锡。”
“大人。”
不远处的藤锡迅速过来行礼。
“她说的小字是怎么回事?”
顾淮景嗓音低沉清冷,带着微微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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