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解释?朕倒想听听看,你这个好好解释是怎么个解释法。”

白觅寒眼眶里浸满泪水,一张面庞娇怜又美丽,这是她曾最为得意的神态。

只是此刻盛钰那张俊美的面庞却被冷漠所侵占,叫白觅寒只觉陌生,一时之间也只能茫然地看向林翠。

林翠深吸一口气,随后跪下将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回陛下,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伺候好小殿下,娘娘她并不知情,还请陛下降罪!”

她知晓陛下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小公主脸上的红痕,是昨日娘娘在她回来前的指甲划的。

婴儿肌肤娇嫩,更不必说小公主这更加细嫩的肌肤,这才留下了印子。

可若非是她昨日不在,娘娘也未能有碰到小公主的可能。

归根结底也有她的错。

“好一个并不知情!”盛钰怒极反笑,盯着下首失魂落魄的白觅寒冷嗤。

“身为奴才看管不利致使公主受伤,那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他声音平静淡漠。

林翠没有说话,可白觅寒却是一愣,她万没料到后果会这般的大。

她哽咽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您两月未来,宫中之人又惯会看菜下碟,若非是奶娘,妾身只怕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小公主又早产,若非奶娘悉心照料……”

她没有接着说,只一个劲抹着眼泪。

这番话还是林翠早早便教好她的,就是为了谨防有这一天的发生。

见她柔弱无依的模样,盛钰却丝毫不见好脸色。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怀中,对这番吵闹都没有丝毫好奇的泠妩,忍不住地心酸。

“你这番话是在怪朕?”

“妾身没有……”她无助地抹着眼泪。

盛钰轻轻拍着泠妩。

若是可以他倒想连着白觅寒一道罚了,只是她到底是娇娇的生母,以后若是没了生母,只怕这宫中之人不知该如何去编排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狗奴才杖则三十大板!至于柔妃你……”

林翠闭上了双眼,三十大板下来只怕她这条老命,也没剩多久可活了。

白觅寒咬着唇,泪意绵绵,垂着脸一言不发。

“柔妃禁足两年,褫夺六公主的抚养权!既然你当不得公主的母妃,这宫中自是有人能当得!”

他话落,一眼也没瞧白觅寒,抱着泠妩便朝外走去。

走到白觅寒身边时,龙袍被她扯住,“陛下,妾身知错了,妾身……”

禁足两年?两年之后谁还能记得她?

可盛钰只淡漠的打断,声音讽刺:“柔妃是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

话落,白觅寒便松开了手,只那般瘫软在地,满含泪意的盯着盛钰的背影。

小声哭着道:“那是妾身拼死诞下的孩儿,是妾身早产,更是差点为她丢了命的孩儿!”

而刚踏出柔妃寝殿的盛钰,却半点也未曾顾及身后的哭闹,双手依旧在抱着泠妩。

一旁的大总管张德禄连忙要上手接过,却被盛钰躲开,眼中还带起了一丝敌意!

惊的张德禄难得有一瞬的怔愣,“陛下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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