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才生日,就去做贼了?”赖组长看着这脸色和那黑眼圈,知道他没睡好了。
席廿拉着个死鱼脸,还不知道赖组长干嘛今天非拉着自己一起调查,说道:“你又抽什么疯?我今天很累,我不去了你们还不让了是吧?”
赖组长听他这么一说,停止了脚步,带着一脸疑惑,问道:“牧彦鸩没跟你说?”
听到牧彦鸩的名字,席廿立刻又清醒了,但也有点懵,反问:“说什么?”
赖组长挠了挠头,继续拉着席廿走,边走边说:“谁说都一样,估计昨晚大家都闹的累了,去休息了就没说。牧彦鸩让我带带你,准备之后考进异怪监管局的考核。”
啊?
虽然没明白是要做什么,但席廿想到是牧彦鸩安排的,那还是跟去看看吧。
席廿承认,那绝对是这辈子最累的一天。
赖组长带他见识了异怪监管局的组员考核,不过只是体验一下,没用上直接的考核系统,而是普通的练习。
其中就有各种体能测试、武力测试、各种类型的器械操作以及反应能力。
以席廿体验过的难度只是普通练习的话,那考核的难度岂不是更加痛苦?
席廿从模拟室里出来,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加上昨晚没怎么休息,出来的时候腿还软了。
根据自己了解过的一些上下级关系,赖组长既然是组长,那他经历过的考核难度岂不是更高。
一直以来认为的异怪监管局除了可以有管控异怪的资格,跟普通人类也没多大差别。如今看来是真的不一样,至少能力在别人之上。
“今天就到这吧。”
席廿抬头一看,说话的是牧彦鸩。
牧彦鸩在席廿进到模拟室以后就来了,席廿刚出来的时候累的脚软,一下子没注意到。
赖组长在旁边还不忘记数落一下,说道:“说实话,就这小子的水平,估计得练上几年才能进监管局,估计也是进九组的料。”
九组是能力垫底的一组。
席廿累的没法反驳,只是瞪了赖组长几眼。
牧彦鸩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只替席廿说话。他说:“你别太狂妄。几年太夸张了,依我看再过几个月就够了。”
再最后,席廿每天都被赖组长从大院扯到监管局这边进行练习,每天都在增加练习次数,每天都累成狗。
每次练完赖组长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也因为练完没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他怎么样。不过牧彦鸩每次都会过来接自己,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进异怪监管局,但要是能维持现状倒也愿意坚持。
很快,小柒的生日就要到了。
席廿还记得牧彦鸩说的,每天的强度练习都没忘记着数日子。
可意外却不是如意的,小柒根本没能过到18岁生日。
那天天气很差,下着暴雨。
模拟室隔绝了异怪监管局外面的声音,席廿练习出来以后发现赖组长根本不在外面,监管局还环绕着响起警鸣,内部组员们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牧彦鸩也不在。
席廿看着窗外的大雨,冲刷着看不清外面的路。
随便抓住了一个组员,追问着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
那个组员还有些慌乱,解释道:“外面爆发了异磁能,比异磁场还有剧烈的异磁能,很多暴乱异怪出现在人类的生活区,死了很多人。”
听到死了很多人,席廿立马坐不住了,正要往外冲,那个组员又马上拉住了他。
“现在最好哪里也不要去,抬高层已经完全被淹过去了,我们现在想派人出去都来不及。”
异怪监管局的一层是抬高层,没有工作人员,这一层只是为了避免操控水的异怪淹没过高楼。但只要太高层淹掉了,那就只有救生舱可以送人出去。
现在救生舱估计都派给行动组的所有人了,其他人只能待在原地等待。
异磁能不是异磁场,那是最原始的灾难爆发能,会带来的灾难远比异怪带来的灾难要强烈的多。
席廿担心着伙伴们,大家都在生活区。
但是下一秒,紧闭的窗户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内部瞬间冲进雨水。
席廿拉住旁边的组员,可能是长久以来的练习有了记忆,很容易的就避开了伤害。
模拟室在监管局的三层,水位已经冲到了三层了。
刚才那个被他拉住的组员完全愣住了,席廿一把把他推出去,大声喊:“走啊!快走!”
下一秒洪水猛的翻过,完全没过了席廿。
席廿记忆的最后几秒就停留在了这里,之后再发生什么完全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伙伴们也都在旁边,但环境变得十分陌生,已经不在监管局,不在大院,看着也不像在医院。
像一个观察室。
“醒了?”
牧彦鸩就坐在床边,一直看护着所有人。
席廿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只能直直的看着牧彦鸩。
过了一会儿赖组长过来了,手上还拿着光屏,似乎是记录档案的东西。
“就差他的档案了,我们检测过了,他是暴乱系数极高的异怪,我们之后会把他关押起来。”
谁的暴乱系数?为什么赖组长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席廿盯着赖组长,依旧无法开口。
牧彦鸩接过光屏,操作起了数据,又递给了赖组长。
赖组长盯着光屏,又看向躺着的席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那个眼神,就好像他们从未认识一般。
牧彦鸩轻轻的摸了一下席廿的头,说:“你……要好好的。”
被摸了那一下,席廿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能说话了。
但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完全……说不出口。
“我下次再来看你们,到时候你们都要好好的。”
说完,牧彦鸩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席廿感觉自己很累,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大家都遭遇了异怪的伤害,牧彦鸩赶到时候并没有来得及救下大家,为此自责。
牧彦鸩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小柒,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
他当初不是救下了大家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救了?
下一秒画面的切换,手里有一张照片,是伙伴们和自己生日拍下的照片,上面还有赖组长。
但是很快,照片上的人慢慢消失,只剩下小柒和小辻,赖组长跟他的组员。
照片上没有牧彦鸩。
从来没有。
再次醒来,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院,村子里的那个大院。
席廿匆忙下床,向外寻找,看到了牧彦鸩正坐在院落的躺椅上。
“早上好,席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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