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牧彦鸩是唯一的一个安全系数100%异怪,但其实这个数据是假数据。

“为什么?”文信问。

游等没解释出来多少,话被打断了不少,有点不耐烦了:“能不能好好听完?让你们问你们又不问。”

因为不知情的三个人疑问太多,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问,就让游等直接把事情一条线解释清楚。结果每次刚说没几句就被打断了,你一言我一语,话都捋不清楚,属实让人难受。

兰絮莹全程没发问,也被打断的不耐烦,催着说:“行了行了,接着说,你们两个把嘴闭上。”

最早的研究组研究过牧彦鸩的真正的数据,实际数据其实是一团乱码,根本不能解析。而最初接触到他的那批研究人员早已过世,并且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他的编号其实也是新编号,牧彦鸩并不是十年前才被人类发现的,是早在两百多年前,异怪监管局刚成立的时候就有存档。在追溯到两百多年前的存档里,只有他的名字,也就是牧彦鸩。

说到这,游等停顿了,然后说:“可以提问了,问沈蛰轻去。”

好,所有人都沉默着。

沈蛰轻看没有问题,沿着游等的话继续往下说。

牧彦鸩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有档案,也就意味着现在的他也该有几百岁了,我们的祖宗辈了。两百多年前的事情我们没有准确的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倒可以简单的说。十年前北央总局遭到过一场灾祸级别的异磁场爆发,这不是秘密。但很快磁场就平息了,没有任何征兆的,随后我们所有分局的副局长都被传唤到了北央联合开会。

“我当时进到会议室,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总局长,是牧彦鸩。”

而他的出现其实是为了跟人类谈判,那场异磁场的爆发就是因为北央过度利用异怪的异能力导致所有异怪突然全部失控。而这个异磁场能一瞬之间平息,是牧彦鸩跟人类谈判的筹码。

“我有这个能力,你们好自为之。”

这是当时牧彦鸩的原话。

其实意思就是,他既然可以做到一瞬间平息,也可以做到立刻爆发。

排除牧彦鸩,至今存档在局里年龄最老的一个异怪也只活了八十多年,那时候所有人都无知的认为异怪的年龄应该和人类一样。但并不是,在监管局里的异怪终身都被人类研究利用,又怎么可能长命?可人类不就是认为,异怪死了世界就宁静了。

或许是人类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牧彦鸩现身谈判;也可能是为了改变人类的偏见,想让异怪跟人类和平相处。

“当时谈判的结果其实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牧彦鸩总算是放下了手上那奇怪的布偶,说:“其实你们研究了这么久,一直都认为是异磁能带来了异怪。”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马上又紧接着下一句话:“不是的,我曾经也是人类啊。”

这句话说出口时话里有一丝难过,但似乎没有人察觉。

被放到桌子上的布偶努力的伸着手去摸牧彦鸩的掌心,似乎在安慰他。

“异磁场的可怕并不在于会毁灭,而是会将感染的人类逐渐让他变成异怪,然后被所有人淡忘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人类完全忘记你的存在,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异怪了。”

没错,人类一直抵御异磁场的发生,却没探究过为什么异怪总是源源不断,却也没有发觉任何人类失踪。

赖秋齐似乎有些崩溃。

自己做了那么久的行动组组长,杀掉的异怪早就有些数不清,而现在得知自己杀掉的异怪曾经也是人类。

无法接受。

“你也是异怪,你的话我凭什么相信?”

牧彦鸩再次拿起布偶,释然道:“就凭还有人类记得我。我虽然是有异怪的能力,但还不是一个完全的异怪。”

兰絮莹找回一丝理智,问:“那现在这个队伍成立是为了什么。”

牧彦鸩解释:“我可以预知异磁场的爆发,人类早就为了自保盘踞在相对安全的地界了。还有更多的地方正在扩张异磁场。昨天我之所以突然离开也是因为磁能已经影响到这边了,我再不出手,今天的西海就该成为异怪的天下了,也不会再有西海这个地方。”

文信:“……”

兰絮莹:“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刚才通告不是说了吗?就是我们要找到磁能扩张的源头,毁掉。”沈蛰轻说。

牧彦鸩的心思有些飘忽不定,就只顾着手上的玩偶。好像是沈蛰轻的话点明了什么,他停下手中的玩偶,眼神里闪烁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说:“我会保护你们的。”

在此前牧彦鸩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能保证什么,空洞的承诺似乎只是为了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但眼神交流中透露出着不信任。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说话,沈蛰轻这才开口:“既然都没话问了,就回去整顿休息吧。虽然不知道下一次行动什么时候才开始,但都要做好充足准备。”

等沈蛰轻说完,牧彦鸩微微一笑,说道:“整顿一个小时,出发南洲。”

对了,磁能扩散影响到了所有地界的异怪爆发,现在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平息所有失控的暴乱。

文信想起来之前牧彦鸩在活动馆说过的先来后到,带着不确定提问:“南洲之后是不是得去北央再去东河?”

牧彦鸩点头。

还真是这个意思,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排顺序了。

接收到任务后,所有人都开始动身,牧彦鸩跟着游等离开了管控室。

随后管控室就只剩下文信和沈蛰轻。

文信刚才一直摆着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吧,就是一直没问出口。

沈蛰轻很了解他,主动开口说:“你最好现在知道清楚,我还能跟你说。等你们出发了,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文信反应慢了半拍,意识到是在跟他说话了,就反问:“为什么?你不也是队员吗?”

看着文信的样子,沈蛰轻心里起了一丝想逗他的想法,忍住了笑意,走到文信旁边才说:“我虽然入队,但我还是西海的副局长啊。之后我会作为指挥一直在幕后帮你们,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文信。”

听到他说分开,文信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了。但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又问:“你瞒了我多久?”

沈蛰轻表示的很轻松,他说:“牧彦鸩拢共回归了就十年,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这事对谁来说都很难接受。我不希望你在过去那几年知道了而担心至今。”

沈蛰轻靠的很近,文信似乎带着脾气,一把推开了他:“也不用你那么精心呵护。”

“小信。”沈蛰轻虽然被推开,但动作很快又凑了上来,双手捧着文信的脸,额头贴着额头。“出门在外,多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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