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年见众人皆是一脸震撼的模样,心下也有些感慨。
想当初他在第一次听到这类秘闻之时,心中之震撼,简直难以言表。
那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超凡武道世界的一角。
只可惜,几乎穷尽他一生之力,他也无法真正得窥门径,止步于那扇大门之外。
如今见天狱之中这些后学末进,同样如自己往日一般,略显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浅淡温和的笑意,出声告诫道:
“尔等须知,在凡俗之上,还存在着一方更加广阔的天地。”
“想要看到这世界之上的另外一重风景,就必须跨越武道金丹这个分水岭!”
范永年的目光望向镇狱楼一旁。
那里,是天狱三重通往天狱四重的唯一途径。
他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丝缅怀之色。
“老夫受天赋所限,尽管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穷极这一生,也已经根本没希望踏入武道金丹了。”
“想要领略那一方天地的风采,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你们几个天资都算不错,武运更是极佳。”
“服下万年朱果后,已然节省了不少修行的年岁!”
“如今,哪怕是年岁稍大些的飞光,也是有希望冲击那个境界的。”
“因此,尔等日后一定要多加用心,好好修炼,方才有机会踏入那武道金丹之境,窥得真正武道世界的风景!”
包括钟长生在内,敖飞光几人皆是齐齐点头。
但凡心存武道,无人不愿登临绝巅。
老人的一席话,已然是激起了众人对武道修行的渴望。
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突破武学圆满之境,领悟真意,武道通神!
到时,不提身份地位的低声,只是那五百年寿元,便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了!
言罢,范永年目光寻索一番,最终落在了钟长生的身上。
“长生。”
“人老了总是喜欢啰嗦几句,你恐怕已经听烦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
“长生,你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年轻也是天赋最好的一个,更是最有希望突破到武道金丹的一个!”
“你有武道天分,有充足时间,更有武道机缘!”
“唯一的不足,便是少年心性,好高骛远。”
“日后,你若能再多一些勤奋,未来定有穿上银袍的一天!”
钟长生知道范永年一直颇为看重自己,此时语气略有严厉,也是为了自己好,便肃然拱手道:
“前辈良言相劝,皆是为了长生着想,我又岂能不知?”
“好叫前辈知晓,前辈教诲,晚辈谨记于心,定不教范前辈失望!”
敖飞光闻言,此时也是笑道:“长生说得对,这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咱们天狱三重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又能有几人能有范前辈的见识?”
“我等能有幸跟在前辈身边,日日聆听教诲,这些时日,不知长进了多少!”
敖飞光的年岁尚不足四十,与已然近乎古稀之年的范永年相比,称呼前辈也不为过。
雷全也是笑着点头,说道:
“前辈老成持重,与危难之际接手天狱三重,却把上上下下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若非有您在,我们这几个仓促之间被赶鸭子上架的典狱长,遇到有些事情,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永年坐镇天狱二重藏武阁多年,冷眼旁观天狱之中的诸般变迁,见多了天狱之中的人心叵测。
如今,成为首席典狱长后,发现天狱中新晋的几位典狱长,品性都还算过的去。
哪怕是心思较重的敖飞光和雷全,也只是功利性重了些,对天狱却是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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