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没理她,还能做什么。

衣服坏了不得缝缝补补。

罪过,谢昭昭没这种意识,她以前的衣服,没坏就淘汰了。

没干几件事,时间过得很快。

紧赶慢赶还是和谢四牛说的时间迟了几分钟。

多等几分钟,谢四牛习惯了,大家没手表,时间卡不准,“买铁锅,以后打算自己做饭吃啊?”

江淮和谢四牛把东西搬上车,“不是,有锅烧水方便。”

“上去坐好,赶车了。”

“四爷,不等别人吗?”怎么回去还是只有他们俩。

谢四牛道:“他们习惯早去早回。”和你这丫头正好相反。

走到半路,谢昭昭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拉江淮,急忙道:“你是不是也忘了咱俩去县城最重要的事?”

“什么最重要的事?”江淮迷迷糊糊,没有吧!

“水翁啊,”谢昭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买水翁。”

江淮:......

你没说过。

水翁确实要买,有了压水井,洗洗涮涮方便,但是没有水翁。

江淮和谢昭昭对视一眼,怎么办,票已经花完了,他们俩都忘了这回事。

谢四牛见两个小孩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觉得有意思。

谢昭昭大事办了几件,现在被水翁难住。明明很简单的小事,忍不住道:“村里木匠家就有。”

谢昭昭反应过来,“啊”的一声,直接朝谢四牛看过去,“四爷,真的,要票吗?”

“不要,咱们又没有票。拿东西换或者给钱都行。”谢四牛道,供销社很多东西都要工业票,因为没有票,他们买不到定西,才私下交易。

谢四牛提醒谢昭昭,“他家翁长的不好看,但是用料实在。还有你不能出去乱说。”

谢昭昭点点头,“能用就行,好不好看没事。”

不能乱说,她懂,农村人私下交易渠道,口口相传。

她知道木匠家住在哪,没想到,还会发展别的手工副业。

把他俩放家门口,谢四牛赶紧离开,他的牛跑了一天,累坏了,要回去吃草料。

谢昭昭和江淮把东西搬回去,她想现在去木匠家,“你去不去?”

江淮看看天色,快黑了,“去。”

木匠也姓朱,和朱满常队长是兄弟,平时帮大队修修补补,谁家嫁闺女娶媳妇要做家具,就是他接大活的时候。

朱木匠做了几十年木工,手艺精湛,奈何两个儿子的手工天赋没点上。水翁买卖是朱木匠给两个儿子找的活。

来他家买水翁的,都是老客户介绍来的。

也不要求好看,实用就行。

朱木匠家不光有前院还有后院,水翁就放在有围墙的后院。

“你们看看,要哪个?”朱木匠让儿子把水翁上的麦秸掀开。

墙根下,摆着各种样式的水翁。

谢昭昭:......

看的出来,朱木匠儿子的手艺很随意。这么多水翁,每个都不一样,也不容易。

“你挑一个,我挑一个。”谢昭昭和江淮说道。

江淮点点头,他觉得不难,矮子里面挑将军,谢昭昭说完,江淮就指着最左边一个,说:“就它。”

谢昭昭生气,“你根本就没选。”

“我选了,我就觉得这个还行。”江淮说道。

朱木匠父子三人点头,自从他们发现,自己的眼光和买水翁的差不多,几乎每次选的都一样,直接偷懒,把做出来的水翁,按颜值排序,被买走的几乎都是最左边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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