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定定看了郑媗半晌,那目光是她看不懂的深意,而后从喉咙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好。”
真是个傻姑娘。
像他们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能够在不见硝烟的商场混的如鱼得水,又怎么可能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她太过心善单纯,阅历太浅,被书本上迂腐的道德法律束缚得太紧,不知道法律和规则对于权势在握的人而言,形同虚设。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
生活在象牙塔的公主,就该一辈子干干净净的,不惹尘埃。
她的公道,他会来讨。
只是不用让她知道。
嗯……就当是他觊觎她美色必须要付出的报酬好了。
郑媗完全不知道纪遇深脑中翻滚着什么危险的思想,仔细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
她不想再兴师动众。
除了还在休养的郑钧和四处拜访名导、满大街乱窜的富贵闲人纪遇城外,其他人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为婚礼事宜奔波。
这个时候,她不想添乱。
而且,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
当然,身残志坚的郑芯在她这里不算个人,她不知道郑芯在其中有没有扮演什么角色,又或者发挥什么作用。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这段时间就会相安无事的过去,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纪遇深敛眉沉思,答应得很爽快。
他心中有数,在这个当口,把事情闹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把狗逼得急了,入了穷巷,是会跳墙的。
纪遇深复又看向郑媗,黑眸深沉。
狗急跳墙的代价,他付不起。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沉默无言。
良久,郑媗清冷宁静的声音似乎从遥远飘渺的仙山而来,“纪遇深,我们和解吧。”
挣扎数日,她终是学会了释然。
——
七月二十八日,英国伦敦
圣保罗大教堂
宏伟华丽的圆顶教堂,具有浓厚的巴洛克风格,雕刻与绘画相结合的空间感和层次感,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设计师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极具浪漫主义色彩。
这一日,郑媗头戴皇冠、穿着华美典雅的月白色婚纱,终是和一身黑色西装的纪遇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头顶的皇冠是中世纪维多利亚女王的心爱之物,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上百年,冠顶镶嵌的蓝宝石产自南非,由世界上最大的一颗蓝钻石“库里南Ⅲ号”切割而成,堪称无价之宝。
前不久,纪家以天价买下了这顶皇冠,赠送给郑媗和纪遇深夫妻,以做结婚之用,彰显纪家对郑媗的重视。
国际上顶级设计师呕心沥血敲定的婚纱初稿,由42人组成的团队不眠不休耗时252小时完成的手工定制婚纱,全身上下点缀着数不清的纯天然蓝钻石,远远望去,像星空一样璀璨,光华夺目。
比造价不菲、璀璨夺目的婚纱更耀眼的是美丽的新娘,仙姿佚貌的姣好容颜,清冷宛如月光,奶油般白嫩的如玉肌肤,满身星河都做了她的陪衬。
复古的礼堂,华贵的皇冠,精美的婚纱,宾客满堂,亲友祝福,新郎高大俊美,这应当是再美好不过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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