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边嘶吼着边疯狂收割着溃散的敌骑,仿佛胜利的喜悦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人人奋勇争先。追杀至仅剩两三百人四散逃远后,方才收兵。

曹震派人去城中报捷,开始救治伤兵,打扫战场收拢战马物资,一切又在井然有序之中进行。

直至日头高升,方才统计结束。由于甫一开战,被鲜卑驱赶而来的各族百姓便四散而逃,踩死踩伤无数,不去计算。

此战杀死鲜卑骑兵四千余,已方战死四百二十七人,生还者六百零五人,其中老卒仅存二百三十人 新卒三百七十五人,且全军人人带伤,有些受伤颇重,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收拢战马三千五百匹。金银财物无数,牛二百余头,羊三千余头。

虽然汉军伤亡近半,却也让敌军死伤十倍于已己,五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逃走者仅数百人。仅凭拼凑出的千人骑兵便获得如此战果,实乃是一场以少胜多的大胜。此次大胜意义非凡,远不是这几千匹马,几千头牛羊所能比拟的。

自两年前,大汉远征鲜卑遭逢大败,几乎全军覆没开始,使得大汉朝威严扫地,颜面尽失。鲜卑则更加猖獗、肆无忌惮,频频劫掠边境,而大汉朝廷却束手无策,只能被动防守。

边境之民苦不堪言,或被掳掠杀死,家破人亡,或只能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在此种情形下,大汉急需一场胜利来挽回颜面,稳定军心、民心。此次畅快淋漓的大胜,不但能对外族立威,使得蠢蠢欲动的异族心生畏惧,更是让朝廷扬眉吐气,让军心民心为之一振。因此,此次大胜的意义变得尤为重大。

曹震自两世融合以来,还没有想好将来的路如何去走,只是想着先完成此身体的夙愿,杀得异族闻风丧胆,杀得鲜卑亡族灭种,以报国仇家恨!

现在想来,还是头脑太简单了。且不说自己能力如何,仅仅是来自各处的掣肘,就让其夙愿变得困难重重。如兵马、粮草等种种限制,来自朝廷内部的明枪暗箭等,都会成为其将来攻击异族的阻碍。

且朝廷也不会支持一个将军、一支军队,不断去对外作战。以防其慢慢做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曹震此时也没想着将来称王称霸,其自认现在的自己也没那才能,但是也该考虑谋取一块稳定的地盘了。

几年后,天下大乱,自己没有地盘就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文臣武将也不会来投效。

没有根基,自己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只能是投到别人麾下,被别人支配着随波逐流。一切都不能自主,何谈杀鲜卑、抗异族,报仇雪恨?

自己这具身体还是有很好的背景基础。比如,军中基层军将领,有许多与曹氏三兄弟亲厚。再加之自身勇武,可以说自己在军中就是金字招牌,不怕招揽不到名将追随。

至于文臣,自己师从郑玄郑康成。郑玄何许人?东汉首屈一指的大儒。其教过弟子近万人,更不愁没有大才辅佐,即使自己的师兄们胸有大志看不上自己的地盘,让其帮忙培养一批基础人才也是来得急。

现在自己身处幽州,早期还是要在此地扎下根基,发展自己的势力,慢慢地一边杀异族一边增加自己的实力,用以争取更多的自主权。

虽然现在异族所占之地尽皆苦寒,皆因异族不善耕种。曹震知道,这东北之地将来是大汉最大的粮仓。所产的粮食,能养活大半个大汉子民。煤矿铁矿更是应有尽有,木材药材更是不计其数。

只要慢慢地蚕食异族,占其土地屯田耕种,加之此地又盛产优良战马,将来必定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实力必不逊色于任何诸侯。届时无论自己做出如何决定,都已立于不败之地。

收回思绪,见众将士欣喜崇敬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令,尽管都己疲惫不堪,仍是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无论是老卒还是新卒,此刻人人散发着铁血的气息。经此殊死一战,强军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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