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华继续解释当天的特殊任务。他们面前放了五个公文包,每个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每个人都要将各自眼前的公文包安全地送到指定地点。自然地,他们每个人都接到了不同的目的地。
宫素华还提到了一些其他细节,但端木夜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眼前的公文包,等待着它的下一次移动。端木夜非常聪明,他推断出他们五人中有些是假冒的,混在其中用来迷惑可能想要偷走公文包的人。
如果他的直觉是对的,那么他眼前的这个公文包是真的。事实,他发誓他看到它动了,尽管从他开始观察它以来,它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手提箱一样。
“我是不是在胡思乱想?”端木夜开始怀疑自己。
他看向其中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这个男人离公文包最近。两人短暂地对视,然后端木夜移开了视线。如果他再继续对视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挨打。
“好了,有什么问题吗?”宫素华问道。
一名站在那里的学生举起了手。他是一个高大但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孩,有一头卷发。他在帮派的时间还不长,端木夜只见过他几次。
“包裹里是什么?”男孩问道。
端木夜立刻握紧了拳头,低下头看着地板,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几秒钟后,他听到了一声巨响,眼角余光看到学生倒下了。
那人看起来又要打他了,但宫素华阻止了他,“住手。这个男孩还是新来的,所以我会原谅他。”宫素华看了看其他人,然后目光停留在端木夜身。“格林尼,告诉他成为运输员的规则。”
“是的,老板,”端木夜回答说,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永远不要打开包裹,永远不要问包裹里有什么,永远不要看包裹里面!”
“很好,”宫素华缓慢地拍了拍手。“打破其中一条规则的话......后果很严重。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我们从来没有人两次违反规则。希望你们铭记在心。”
咔嚓咔嚓地敲了敲手指,其中一名穿西装的男人递给他们每人一小沓用松紧带绑起来的现金。它没有电影中看起来那么厚实,但从尺寸和重量来看,这份工作是端木夜做过的薪水最高的工作。
他们每人得到了五百元,这只是预付款的一半。完成工作后,他们回来时会得到另一半。看到手里的钱,端木夜咽了口唾沫。一千元对他来说是一大笔钱。特别是对于一个十六岁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这笔钱对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帮助。
他已经在脑子里算计过了。他们可以用这笔钱支付电费和煤气费,剩下的钱,他可以给妹妹买一部新手机。虽然这笔钱对歹徒来说不算什么,但简单来说,他们是在利用学生。双方都知道这一点,但学生别无选择。
在他们这个年纪,哪里能找到工作?更不用说这么高薪的工作了?所有的超市和快餐工作都被电脑屏幕和机器取代了。建筑工地已经挤满了体力劳动者。只有技术天才才有可能找到一份工作,而端木夜显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这种东西更适合他的朋友蒋天钦。
他们各自找到了位置,工作正式开始。端木夜拿起金属手提箱,感觉有些分量,却难以分辨其中是否装有物品,抑或只是箱子的重量。
他摇晃了一下箱子,试图猜测其中的内容,引得另一人再次投来目光。
“对了,别问箱子里装了什么。”
夜总会一行结束后,众人便分道扬镳,包括那位高个子卷发的男孩,他的鼻血还在流淌。
“大家小心点,”端木夜轻声叮嘱,当他们各自离开时,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在这一切背后,端木夜内心充满了深深的忧虑。考虑到这竟是他们接手过薪酬最高的任务。歹徒们不会随便撒钱,这也意味着这项工作危险系数极高。
至今为止,他参与的所有行动都进行得相当顺利。而这正是失败者首先选择学生的原因。他们看起来并无异样,面孔也不为人所熟知。学生们将他们带去见另一帮派的可能性更小,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畏惧此类事情。
然而,每个任务都伴随着风险,并没有变得更容易。与之相反,每完成一个任务,他都愈发觉得自己的好运终将耗尽。
可以肯定的是,端木夜的表现有些抢眼。他提着一只花哨的金属公文包四处奔波,与身的衣着相比,显得相当突兀。通常,他会步行前往目的地,所以依旧穿着运动鞋和钟爱的黑红运动服。
他无视那些诧异的目光,匆匆赶往目的地。当他终于抵达时,发现那是一个建筑工地。工人们早已下班回家,只留下公寓楼的初步地基,尚未砌墙壁或屋顶。
为了接下来的任务,端木夜需将公文包转交给一位本应在此处等候的人。他在公寓楼中心等待,那里除了地面和几袋水泥外,别无他物。
端木夜紧张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四处张望。掏出手机一看,已是晚8点05分,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喂!”端木夜喊道:“我在这儿。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地回荡,却无人回应。
“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开始有些疑惑。在确认自己身处的位置无误后,他给宫素华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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