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宁远舟走上前去,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房门给狠狠的推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一只箭矢迎面而来,若是那丢箭矢的人再稍微用些力道,那箭矢十有八九会扎伤推开门的宁远舟。
屋子里的情况很是复杂。
“你们怎么在这儿?”
见来人是宁远舟和钱昭,杨盈立刻怂了,小声道:“远舟哥哥,不是我要来这儿的。”
而杨盈的对面,元禄则是在看见宁远舟和钱昭的时候,直接将自己的头埋在桌上了,埋去桌面之前,还不忘将自己面前的酒壶给挪开。
见状,钱昭便立即走去了元禄的身边,并且在他的身边蹲下,伸手想要将人给捞起来了,元禄的确是被他给捞了起来,就是低着头不敢看向他或者是宁远舟。
另外一边,易欢承认自己在看见宁远舟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却又很快趋于平静。
“好巧,要不要坐下一起喝一杯?”易欢仰头看向了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的宁远舟,忽然觉得这人身量高的有些离谱了,她的脖子仰的有些难受。
“好啊,你都邀请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人径直坐在了易欢的身边,俩人离的很近,使得那些个围绕在易欢身边的妖童立即不满了起来。
更有那大胆的对着已经坐下的宁远舟直言:“这位公子,这屋子里还有好些空地儿呢,您为何一定要挤在这位客人旁边?”
这话问的屋子里原本欢乐的气氛瞬间没了。
宁远舟扭头朝着那妖童看去,面带笑意,却并未触及眼底,“自然是因为这是我看上的人。”
一句话使得那些围绕在易欢身边的妖童面露尴尬,看向易欢的眼神当即有些对不劲儿了。
“贵人身边都已经有了如此丰神俊朗的郎君,为何还要出来沾花惹草。”一边说着,那些妖童一边站起身来,一个个的朝着外面走去。
易欢:“不……不是,我不就是喝了一杯酒吗?而且还是我自己给自己倒的,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我是个薄情寡性之人一样啊?”
这句解释就很微妙了,也不知道她是在解释给那些个妖童听,还是解释给身边坐着的宁远舟听。
“所以,除了斟酒之外,你还想做些什么?”
直到易欢的耳边传来了宁远舟略带冷意的话,易欢这才反应过来,“没有,什么都没有,”说着,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已经被斟满了的酒杯,端起它就打算一饮而尽。
可那酒才刚被端起,还没凑近她的嘴边,就被一旁的宁远舟伸手给阻止了。
不仅是阻止了,更是直接将她手里的那杯酒也一并给截走了。
“既然你嫌弃自己倒的酒喝起来没有什么滋味,这剩下的就由我来给你倒好了。”
易欢扯了扯嘴角,“这就不麻烦宁大人了吧。”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拿面前桌上放着的酒壶,结果却不成想宁远舟可是要比她快上许多,她伸出去的手只能是抓了个空。
房间里的其他人见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纷纷停下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齐刷刷的朝着易欢和宁远舟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二个两人都写了俩大字“八卦”!
最后的最后,真就是如同宁远舟说的那样,那一壶酒都是经由他手亲自斟倒在杯子里,然后在经由他亲手端着送去了易欢的嘴边。
先前,易欢还觉得今日这金沙楼的酒喝起来口感不错,眼下再吞咽的时候却只能感觉到仿佛有小刀在拉她的嗓子!
贼难受!
易欢一边被宁远舟亲自喂着酒,一边抽空瞅了一眼此刻被宁远舟握在手里的酒壶,她有些庆幸那酒壶并不算大,里面应该也装不了多少酒,这样或许待会儿她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可易欢是真的低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金沙楼,天上绝无,地上仅有的最大销金窟啊,风月场所的酒水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喝着喝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燥热了起来。
不仅是她,其他几人也察觉到异常,钱昭一把捞起元禄,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将人给带走,临走的时候,他看了宁远舟一眼,“宁头,客栈里有大家,你……大可放心。”
这话听的站在钱昭身边的元禄一脑袋的雾水,“放心?放心什么?”
元禄的话刚问完,就被手里同样拽着个人的如意用脚给推出门外了,然后房门“啪”的一声被人给关了起来,屋子里易欢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她终是搬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宁远舟,竟是直接将人给扑倒在地上了。
有个活生生的俊朗男人在身边,她可不要那么辛苦的去运功将体内的媚药给逼出来。
而屋子外,在听见屋内的动静儿后,钱昭和如意相视一眼,然后两人一手拉着一个离开了,走之前,如意给了金沙楼不少的银子说是要租用那间房子一夜。
她话说的如此明白了金沙楼的管事儿一脸“明白”,甚至还很“贴心”的派了俩人守在了那间房子的附近,防止有那不长眼的闯进去坏了里面那两位的好事儿。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易欢将宁远舟给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宁远舟便不打算轻而易举放过她,可却也不是在这风月场所之中。
他任由易欢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摸,甚至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忍耐着易欢主动的亲昵,将人带着从屋子后面的窗子离开,找了个偏僻的客栈,开了一间偏僻的客房。
两人在那间客房里折腾了许久,许久,直到易欢身上的药劲儿下去,宁远舟这才肯作罢。
情事过后,清醒着的就只有宁远舟一人,他将浑身光溜溜的易欢抱在了怀里,两人赤裸相对,宁远舟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描着易欢的柳叶眉,视线却是从眉眼之间慢慢的游走去了红果果的唇上,而后是脖颈处,那里有他不久之前刚刚留下的痕迹。
仿佛是永远看不够一样,宁远舟在易欢沉睡的这段时间就那么将人抱在怀里,一直盯着她看着,直到易欢慢慢转醒。
刚一睁眼就看见宁远舟那张俊脸,感受着被子下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易欢伸出胳膊挂在了宁远舟的脖颈上,稍稍用些力将人朝着自己躺着方向带了一下。
宁远舟则是顺势侧着身子将易欢笼罩在自己的身子之下。
“日后还敢不敢乱喝酒了?”此刻的宁远舟满心满眼里都是易欢。
这一点儿易欢是能看的见的,两人离得很近,易欢甚至都能从宁远舟的那双眼睛里看见此刻的她自己,散乱着头发,脖颈处情事留下的痕迹也很是明显。
“你这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说的就是你了吧?怎么,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像是一头失了控制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的,现在倒是知道怪罪起我了?再说了,那酒难道不是你亲自喂给我的吗?”
说着,易欢挂在宁远舟脖颈上的玉臂再次用力,竟是直接将人勾到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然后双手拽着被子,易欢只是简单的翻了个身,这次换做她压在了宁远舟的身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易欢竟然直接趴在了宁远舟的身上。
见状,宁远舟也只是用被子将两人裹的更紧了。
“宁远舟,眼下你既然是被我睡了,那就只能让我一个人睡,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我会让你日后都再也不能碰任何女人,”说到这儿,易欢抬头朝着宁远舟看去,“你应该知道我是有这个能力的。”
宁远舟趁机在易欢的额前亲了一下,然后伸出胳膊连人带被子都抱得紧紧的,“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毕竟外出找乐子的人可是你。”
易欢撇撇嘴,“只是喝酒而已,不会有别的了。”
“而且,我以为这种醋只有女孩子才会去吃。”
宁远舟摇头:“不是的,这事儿是不分男女的,但凡他们真的是喜欢彼此,那对于出现在对方身边的异性,都不会容忍,特别是那种有亲密举动的。”
易欢仔细想了一下她在金沙楼里的一举一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似乎、大概、可能记得,她好像是摸过一妖童的下巴?
“这……你放心好了,以前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至于这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我也不是那水性杨花的人,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始乱终弃的。”
说着,易欢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宁远舟的小腹处狠狠的摸了一把,“当然了,你这个人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小腰,办事儿的时候得劲儿,你可千万要保持住啊,你要是成了那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我也是会抛弃你的。”
宁远舟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你五年前第一眼就相中我作为你的暖床之人,就是因为馋我身子了?”
易欢抿了一下嘴巴,然后很诚实的点头:“自然,毕竟第一面嘛,肯定是看能看见的地方,例如你这张脸啊,身材啊,还有大长腿之类的。”
宁远舟嘴角上扬,听着心爱的女人夸赞自己,相信没人还能矜持得住。
“那看来,我的感谢我这副尚且能入你眼的身量和脸蛋了,要不然,我怕是要错过你了。”
这话易欢不赞同,“可你之前不是说,你盯上我的吗?”
“其实,我对此一直有些好奇,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看见我,从而对我一见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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