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屋子里究竟说了些什么,易欢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她人虽然站在门外,可是魂儿已经早就飞走了。

俗称:浑浑噩噩。

之前,易欢自认为接触过心眼子最多的就是燕临了,可眼下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了。

燕临在谢危面前那就只能算是个弟弟了。

谢危这人是真的城府深,还是深不见底儿的那种。

自己是如何离开帝师府的易欢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回去的路上她想了许多,甚至连逃跑的想法都出来了,可惜却被之前系统的警告给吓住了。

放弃任务就会被抹杀!

抹杀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词,一旦真要是被抹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去,还是直接就消失了。

想了一路她都没能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而且眼下主动权好像并不在她的手上。

“你在想什么?从刚才你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这会儿易欢再听见燕临的声音那是真的生气啊。

“世子,你刚刚在会客厅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易欢恶狠狠的盯着燕临看。

“不是你非常崇拜张遮吗?我只是将你叫过去近距离观看一下你的偶像而已,这样做也有错吗?”

对的,燕临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问题。

易欢是真的很想翻白眼,“机会有很多,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场合?”

燕临对易欢那充满质问的语气有些不满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本世子想要帮你,还有错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你以为我爱管闲事儿啊。”

哼的一声,燕临拔腿走的飞快。

追不上,根本就追不上。

易欢放弃了,她现在有些不怎么想看见燕临那张气死人的脸,索性就一个人在大街上到处晃荡,好巧不巧碰见了陈开。

“张姑……公子,你怎么在这儿?没有跟着世子一起吗?”

易欢对着陈开叹了口气:“哦,没有,世子他有事儿先回去了。”

陈开点头,他看着面前的易欢,犹豫了片刻接着道:“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儿?”

易欢点头:“陈大夫,你现在忙吗?”

陈开摇头:“不忙,既然i不着急回去,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易欢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易欢没想到陈开说的这个地方放松一下就是将她带去了一处河边,那里居然有夜市,两人找了个小铺子,便坐下了。

陈开找摊主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糕点。

二人面对面坐下,易欢自坐下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看的陈开眉头紧皱,“你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将你带来这儿是个错误的决定。”

闻言,易欢赶忙冲着陈开摆手,“不不不,我最近心里憋闷的不行,还要多谢陈大夫给我找了这么个地儿,让我能放松下来。”

陈开见那壶快要被易欢一个人喝完的酒给拿走了,“怎么?在侯府待的不尽如人意?”

易欢摇头:“没有,侯府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大夫,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我的问题很唐突冒犯到你的话,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陈开点头:“你问。”

易欢在脑子里仔细措词了一番,然后道:“就是,你活到现在有没有什么遗憾或者意难平的事情,你觉得这样的遗憾或者意难平要如何解决?”

陈开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期间,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仰头灌了下去,“要说遗憾,我的确有很多,这个倒是不好说,但是你后面的那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时间,靠时间来抹平就好,能成为遗憾或者意难平的,那都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了,总不能让时光倒流回去吧,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解决一说。”

听见这么个答案,易欢的心情哇凉哇凉的,“真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陈开摇头:“在我这儿一定是没有的,即便是有,可你仔细想想,那些在遗憾或者意难平中度过的岁月真的就能得到解脱?所以,在我看来,想要解决这事儿其实也不用去弥补什么,人总要往前看的,有一点遗憾或者意难平那才是真实的人生。”

一碗鸡汤直接将易欢灌的手脚冰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后该怎么办?

“可若是我想让一个人心中无憾该怎么办?”易欢并未察觉到自己将心里所想给讲出来了。

“简单啊,那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对方带来幸福,让他的心里被其他的事情填满,这样,或许对方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以前的遗憾或许没法弥补,可却能用别的事情来填满或者代替,也是一样的。”

陈开的话瞬间给了易欢新的思路,是了,姜雪宁这辈子已经注定是谢危的了,她打不过谢危,也无法将姜雪宁抢给燕临,但是或许她可以找找看燕临是否还有除了姜雪宁以外其他的兴趣和爱好呢?

“多谢,果然找个人一起想办法要比我一个人埋头苦想有用的多了去。”说着,易欢再次举起酒杯冲着陈开道:“再次感谢陈大夫。”

两人纷纷将自己手里的酒给喝掉。

“对了,忘记问你了,燕世子有没有发现……的变化?”

易欢再次沮丧的冲着陈开点头:“发现了,不过眼下只是察觉到了声音有变化,陈大夫,接下来的疗程我可能要推迟了,若是那一日我有了离开的京城的打算,再过来找你帮我治疗这嗓子,可以吗?”

陈开想了一下易欢的处境,点头答应了,“可以。”

夜在两人的交谈中越来越沉了,等易欢想起要回去的时候察觉到自己好像是喝的有些多了,看向陈开时发现他已经开始重影儿了。

“不好意思啊,陈大夫,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日后有机会再出来一起喝酒啊,我要回去了,如果世子找不到人,估计会生气。”

说着,易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是却根本就站不稳,真就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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