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易欢被燕临盯着看心悬在了嗓子眼儿,生怕自己刚刚有哪个字说错了,让对方起疑心了,于是便在脑海里将先前说过的话疯狂的过了一遍,却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易欢懵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了,“可能是按照之前陈大夫的法子医治,嗓子已经好上许多了。”
燕临皱眉:“好了吗?可我怎么感觉似乎是矫枉过正了,听着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听了燕临这句话,易欢的脸拉的老长了,“世子莫非是在骂我?”
燕临反应过来了,“不,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只是在怀疑那姓陈的医术,你嗓子不哑了这自然是好事儿,可也不能将你整成女孩子的声音啊,这日后你要是讨老婆,别的女孩子估计不会喜欢吧?”
易欢:放心好了,她是真的不希望有女孩子喜欢。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嗓子医治好之后会变成现如今这副模样,毕竟从我记事儿起我的嗓子就是那副模样了,如果世子觉得难听,那我日后会少说话就好。”
等解决了你的意难平,老娘就走的远远的!
“对了,帝师府上今日派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过几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宴,想要邀请世子过府一聚。”
燕临听后,眼睛都亮了,“那你不早说,既然是生辰宴,那就得准备礼物了。”说完,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后,易欢一直跟着,她现在有些担心刚刚燕临并未听清楚究竟是谁的生辰宴,说是要准备礼物,十有八九那也不一定就是给帝师大人准备的。
果不其然,易欢猜测的没有错,帝师生辰宴那日,只见燕临怀里抱着个长木盒,易欢走前去,朝着他伸出了手。
见状,燕临将自己的身子朝后侧了一下,“你干什么?”
易欢:“……自然是帮世子你拿着礼物啊。”
干什么啊,搞的好像她是要去抢他东西一样,无语。
“不用了,就是一只盒子而已,我自己能拿。 ”说着就要绕过易欢朝着门外走去。
易欢立即跟了上去,在燕临的身边小声道:“世子没有忘记今日是要去参加谁的生辰宴吧?”
燕临一脸的高兴,“自然没有忘记啊,帝师大人的嘛。”
易欢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那世子给帝师大人送的是什么?盒子居然这么小,我之前看有人送的东西可是有足足一大箱呢,两相对比,会不会显得我们忠勇侯府有些小气了?”
燕临笑着看向易欢:“放心好了,之前经过你的一番点拨,眼下对于这种事情我也算是能手到擒来了,既然帝师宠爱宁宁,那我就送宁宁喜欢的东喜给他,到时候宁宁看见了定是会非常欣喜,这样帝师大人不也就高兴了。”
这个答案使得易欢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而且还稀碎。
谢危是个聪明的,只要燕临将这盒子里的礼物送出去,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估计也就只有燕临一个人会觉得这个礼物送的对。
“世子,虽然之前我的确是提醒过来想要给帝师夫人送礼物,可以借帝师大人的手,可今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你这么做怕是不妥。”
“而且生辰宴上会来很多的达官显贵,你这么做会将帝师夫人陷于不利的境地,叫别人瞧去了,指不定会怎么说呢,虽然世子并无那等龌龊心思,可并不代表所有人的心里都干净亮堂的。”
“要不这一次就算了,咱换一个吧?真要想送,等日后寻个别的由头送去就是了。”
燕临思来想去觉得易欢说的有些道理,“成吧,这个给你。”说着将长木盒递给了易欢,“我记得家里有一尊上好的砚台,不如就送那个好了。”
易欢摇头:“听闻帝师素来喜欢琴,不如我们去街上寻一把好琴送过去如何?”
燕临嘀咕了一声:“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说是去买琴,燕临带着易欢好似有目标一样,径直朝着某处走去,路过的商铺一律不看,而后在走了不知道多少条街后在一间铺子前停下了脚步。
“世子可是认识这家铺子的老板?”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来这儿了。
燕临道:“嗯,认识,是个奸商,不过买的东西倒是不错。”说完抬脚就走了进去。
听见燕临说对方是个“奸商”易欢起初并未这句话当做一回事儿只是以为燕临认识这家铺子的老板,是打趣的说法,可当那人张口一张琴要三千两的时候,易欢人都要麻了。
三千两,她怕是这辈子也不见得能看见那么许多银子堆放在一起啊!
果然,是真的“奸商”。
“吕显,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爱财如命啊。”燕临面上一丝慌乱的神色都没有。
听见燕临这么说,那叫吕显的也不生气,不仅如此,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来,“好说,好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这琴是送给谢危的吧?”
燕临点头:“嗯,今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怎么着也不能空手登门拜访啊。他素来喜欢琴,我就想着送一张好琴,自己亲手做时间来不及了,只能买一张了。”
“那你买这张琴绝对错不了,这可是张古琴啊,送人做礼物最为合适。”吕显还在吹嘘着自己店里的那张琴。
燕临看上去也很是满意,“行,就它了,帮我包起来。”
这下,易欢是真的蚌埠住了,想要走去上前去阻止,可到底是吕显手脚更快,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张琴给包裹好递到了燕临的手里。
“三千两,一文都不能少。”说着,吕显冲着燕临伸出了一只手。
燕临将自己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放了上去,嘴角上扬,“最近怎么没看见令夫人了?”
仅仅是一句话,易欢看见那叫吕显的面上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不仅如此,接下来还有更让她傻眼的事情发生。
“先前是我说错了,我与燕世子相见如故,本就是好友,这张琴算是我送给朋友的,既然是送给朋友的,又怎么能要银子呢。”
易欢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可燕临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拿着那张琴叫上易欢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铺子,易欢紧紧跟在了燕临的身边,小声道:“世子,你和那叫吕显的老板真的是朋友吗?”
燕临点头:“我曾救过他夫人一命,只要他的夫人在他心里还有分量,他这辈子就只能任我拿捏。”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易欢的预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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