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嫁入伍家并且接手掌家大权之后,仲易欢每天都过的特别充实,整日里不是在和银子打交道,就是在去和银子打交道的路上。
可惜,这安稳日子没能过多久,就一条消息给打乱了。
“小姐,伍家少主趁乱在宴会上绑了仲家大娘子和仲夜澜的妾室,此时已经将人带去了悬崖边,而且,仲家大娘子的哥哥,华深,在这次宴会上被刺身亡了。”
那侍卫是仲易欢从家里带过来的,以前就跟在她的身边,就连绑伍朔漠那几次也是这侍卫经手办的,所以,对于他说的话,仲易欢是相信的。
“伍朔漠眼下在什么地方?”仲易欢问道。
“在山崖之上,此时怕是正和那牧遥演戏,逼着仲夜澜玩二选一的戏码。”
听侍卫这么说,仲易欢内心后悔极了,这伍朔漠平日里一副精明样子,怎么遇到了牧遥就开始降智。
“这样,我有一封信,你帮我送去给我哥,要快。”
仲易欢没有忘记,就是在这次之后,华浅整个人都开始变了,如果仲溪午真的想要与华浅在一起,眼下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信被送了出去,而仲易欢也没闲着,她让人准备了马车朝着那处山崖驶去。
原本,她并不打算管这档子事情的,可眼下如果让伍朔漠再继续错下去,那么说不定到后来,整个伍家都要被赔进去,那可不行,这伍家还有一半的家产是她的,他伍朔漠想怎么样,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可她的银子,任何人都休想动!
可紧赶慢赶,待仲易欢乘坐的马车到了那处时,却也只是看见了仲夜阑和牧遥紧紧的抱在一起,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仲易欢没有下马车,就在不远处从窗子里向外看着那两人,估计事情还是按照剧情继续下去了,那这个仲夜澜倒是真的挺冷血,自己的大娘子跌落山崖,他却在这儿抱着妾室安慰。
“走吧,去仲氏园。”
待仲易欢赶去仲氏园时却被告知家主不在,她便知道自家大哥眼下估计带人去了山崖下找人去了。
不过,她这趟回来本就不是为了见钟溪午的。
“母亲,女儿见过母亲。”仲易欢一进仲氏园,便先来见了自己的母亲。
长公主见是她,虽然觉得有些好奇,却并未多想,“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说着便对着自己的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仲易欢三步并作两步:“自然是想母亲了,就回来看看呗。”
说完,她朝着屋外看了一眼,眼下,怕是华浅已经回到了华府,得知自己哥哥的死讯了。
“那今夜你是打算留在这儿了?如果是的话,我就派人去伍家通知一声。”
长公主怜爱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看着,仲易欢点头:“好啊,自出嫁之后,就很少和母亲促膝长谈了呢。”
相比较仲父氏园里的温馨,此时的华家到处飘荡着凄凉,华深死了,华夫人的精神支柱就仿佛是倒塌了一般,在仲溪午从山崖下的溪水中救起华浅并将人送回了华府后,华夫人便将华深的死怪罪在了华浅的身上。
见华夫人一个劲儿的埋怨华浅,仲溪午很想走上前去将她从华夫人的手中解救出来,可却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理由能那么做。
就在华夫人被华文昂命人送回屋子里休息后,仲夜澜也赶了过来,他人才刚过来,就想要带着华浅回仲宅,这直接惹怒了正在伤心的华浅,冲着他大喊让他滚!
仲夜澜自然是不愿意的,还是在仲溪午的劝说下,人才离开。
这一幕也让仲溪午看清楚了自己的这个师兄,也是有着心肠冷硬的一面,毕竟华家现在正在替华深做丧礼,可这人进来不仅一句安慰的话没有,眼里更是只能看得见华浅一个人。
将仲夜澜送走之后,仲溪午便去找了华浅,同时,递给了她一样东西,华浅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将那张纸给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和离书。
“我允许你和仲夜澜和离。”
听到这儿,华浅泪如雨下,一度有些站不住了,见状,仲溪午立即走上前来,搀扶着华浅离开了灵堂。
两人来到了后院偏僻处,仲溪午道:“你既然已经选择离开我师兄了,那是不是可以考虑我?”
虽然,眼下不是个什么好时机来表明自己的心迹,可仲溪午害怕如果自己现在不说,日后会再次错失华浅。
听着仲溪午的表白,华浅顿了一下,然后道:“家主喜欢的不是牧遥吗?”
仲溪午摇头:“不,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之前,你若是能多看我一眼,就能明白,原本,我想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慢慢的走进你的心里,可没想到你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师兄,如此,我便只能避而远之,可现在你既然已经和师兄和离了,那么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看着面前神情认真的男人,华浅是真的好想哭啊,以前,她的眼睛是真的瞎啊,为什么就只能看见仲夜澜呢?
“可即便我和仲夜澜和离了,长公主也不会允许我嫁给你,而且,我也不想再待在仲宅了。”
听完华浅的话,仲溪午道:“你只要答应给我一次机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就好,这次换我走近你,如何?”
华浅自然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谈情说爱,眼下我哥哥刚死,我想要找到刺杀他的幕后真凶,在此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去做。”
仲溪午点头:“应该的,虽然华深这个人品行不端,但是对你这个妹妹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我会帮你的。”
这次,华浅倒是没有拒绝,毕竟仲溪午可是仲家的家主,在煌城里算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主,影响力也足够大,这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多谢家主成全。”
仲溪午将华浅搀扶起来,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莫要太过劳神,以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仲宅内,仲夜澜并未能接回华浅,但是他却显得并不是很生气,一如往常一般,陪着牧遥用早饭,早饭过后,仲夜澜盯着牧遥看着,过了许久才道:“以前,你总是在我的面前说华浅自私自利,嚣张跋扈,可现在,你呢?”
牧遥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明白大爷在说些什么。”
仲夜澜听牧遥这么说,叹了口气,“以往,你的做所作为,我并非真的毫不知情,总是想着你有苦衷,是牧家的变故让你的性情发生了变化,可现在,看来,你和你口中的华浅行事倒是万分想象了。”
这番话直击牧遥的内心,以前她最是看不起华浅,觉得人活成她那个模样也算是白白活一世了,可现在,有人却对她说,当下的她已经活成了她自己讨厌的模样,这怎么能不让牧遥震惊。
仲夜澜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便离开了,可他说的那番话给牧遥留下的震惊却一直都在。
“所以,我居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牧遥自言自语道,仔细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一切,好像的确是像仲夜澜说的那样,她处心积虑的样子和她印象里的华浅一模一样,可现在的问题是,那也只是在她的想象中,现实中的华浅行事和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休息了一夜,华浅人显得有精神了许多,眼下华深已经没了,她却不能过度沉浸在失去哥哥的痛苦之中,就像仲溪午说的那样,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例如,找出幕后刺杀华深之人。
眼下,她人不在仲宅,却并不代表她对仲宅就是放任的状态,那日事发时,华浅便觉察到那人是冲着她来的,而自己的哥哥只不过是替她挡住了那一剑。
可昔日里,她即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却也只是那么一两个人,一个是牧遥,一个便是仲夜澜,所以,这俩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华浅一个也动不了。
是以,她便找了自己的父亲,从他的手下借了些人过来,去监视仲宅,却不知很快就被仲溪午的人给察觉到了。
这些仲溪午并未告诉华浅,而是任由那些人围在仲宅外,眼下,他有另外一桩烦心事儿,那就是华浅去了仲氏园,向自己的母亲表明等事情了解后,她会离开煌城生活!
事情的发展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很多的法子想要将人给留下,可那些法子思来想去都是把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会伤到他和华浅之间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关系。
不得已,仲溪午病急乱投医的去找了自己的妹妹仲易欢。
仲易欢在收到仲溪午命人带来的口信儿时,正在“调教”伍朔漠。
此时的伍朔漠正在被她五花大绑,而且因为上次绑架牧遥和华浅时身上受了伤,使得他根本就不能反抗。
“你想干什么?”伍朔漠难受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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